见到几人面带忧色的模样,容玖?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且放宽心。”
“师兄,你与宗玄聿商谈亲事,我亲自下厨,咱们晚上畅饮……”
“我来做饭!”
“我去下厨。”
容玖?话未说完,便被寒弋与宗玄聿相继打断。
“……”容玖?微微一笑,“师兄只会一锅乱炖,宗玄聿仅会做素斋,这般能下酒嘛!”
话落,她抽出自己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宗玄聿的手背,遂起身离去。
只是,背对二人时,容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慌乱,此乃从未有过之事,仿若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
而南诏便是她命中一劫……
午膳时分,寒弋多饮三杯,明显有些酒意上头,开始了喋喋不休。
“宗兄,你比我还大三岁,怎么会找到我家小九?你且说说,我怎么就没有媳妇呢?”
说话间,寒弋直接伸手搂住宗玄聿的肩膀,全然不顾他僵硬的身体。
“师兄……”容玖?无奈起身,与宗玄聿换个位置,解救出这一只素有洁癖的老狐狸。
“但凡你对姑娘大方点,现在孩子已能下地跑。”她打趣道。
师兄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外形上其实很受姑娘的喜欢。
只是这人对姑娘太抠门,甚至吃顿饭都要平摊银两,更遑论送些衣裳或珠钗首饰。
“我对人家大方,那还拿什么东西养你啊!”寒弋没好气地说。
“这五六年咱们才真正发达……你十岁之前,一般药材山中不缺,但那些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燕窝阿胶,哪样不要银子啊!”
“我卖药材,又当土匪,才勉强养的起你……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买漂亮裙子和金钗……”
寒弋絮絮叨叨间,又仰头灌下满满一杯烈酒。
师父虽是神医,但隐退江湖时,几近散尽家财,偶尔配制几瓶药,也是杯水车薪。
至于容家,那些年更是分文不出!
这家里没有个药罐子,是不会懂得其中之辛苦。那银子简直如流水,赚得不够用!
幸而小九有经商头脑,不仅会种药还可制药……
此时此刻,容玖?心中酸胀,眼前早已雾气蒙蒙。
“师兄,咱们现在非常富有,几个库房都满了金银,你可以肆意挥霍,不用省钱。”
话落,她悄悄换了一瓶果酒,将烈酒塞到红叶手中。
“那哪行啊!”寒弋摇摇头,“银子不嫌多……我得存钱为你撑腰,给师父养老啊!”
“师兄,我也有很多金银……”宗玄聿蓦地插话进来。
寒弋探身靠近,低声问:“那你有多少银子?”
“不太清楚……”宗玄聿想了想,“反正几辈子也用不完。再者,我还有两座金矿呢。”
“金矿?”寒弋瞬间酒醒,与容玖?不约而同地惊呼,“你还有金矿?”
这金矿不是应当归朝廷所有吗?确切而言,是属于皇帝之物?
宗玄聿笑了笑,“恰有两座规模尚可的金矿,一座皇帝知晓,另一个则是无人可知。”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容玖?小声嘀咕一句。
“我说过……”宗玄聿轻笑一声,“我有两座金山,可任你随意挥霍,几辈子也用不完。”
“……”容玖?无言以对。
金山与金矿分明不一样!她以为金山只是金银的代名词!
宗玄聿紧紧握住她的手,继而看向一旁的容弋,“师兄,我的一切皆是属于容玖?,我会照顾好她,亦会孝敬您与师父。”
“还望师兄成全我的妄念,许我与容玖?共结连理。”
话落,他暂时松开左手,继而起身后退一步,整肃衣袍,拱手向寒弋施以郑重拜礼。
窗外夜色如墨,一轮弯月高悬于繁星点点的夜空。
屋内酒意正酣,香炉里燃烧着安神静心的熏香。
尊贵显赫的护国公,在皇帝面前亦无需行礼,此刻却虔诚至极……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