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容莜宁嘴角微扬,“只是见到殿下伤口,难免会心疼……”
“我没事!”祁千胤笑道,“九妹妹医术精湛,我觉得好多了,过几日便可坐轮椅出去,好好晒晒太阳。”
容玖?低头换药,不时与储太医低声交流几句,并未插话。
待伤口处理妥当,她先是仔细地将药箱收拾好,这才看向太子。
“太子恢复甚好,或许用不着三个月便可痊愈。从伤口来看,太医与侍从照顾得当。”
闻言,祁千胤如释重负,那日夜萦绕的恐惧,终于渐渐消散。
腿脚受伤终究不同于其他,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残疾,于他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此次之事,九妹妹当属第一功臣!
“这份救命之恩,我便不与九妹妹多加客气,日后总有重谢之时!”祁千胤温声道。
“不敢当!”容玖?无奈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怎敢当救命之恩,实在是言重了……”
睿王受困于这四个字,屡屡犯错,至今仍不知悔改。
有时她着实想不明白,这般搅扰他人的生活,难道不是恩将仇报?
祁千胤自然知晓自家弟弟的蠢事。
毕竟数日之前,母后还兴致勃勃地来到东宫,特意将此事告知于他。
得知真相后,他顿时觉得,那倒霉的弟弟,着实有些可怜……
“大哥!”恰好此时,倒霉且可怜的祁千尧,快步走进来。
“玖……文安郡主也在呢……”他故作镇定地开口。
这几日郡主府闭门谢客,称玖儿忙于为太子制药,而他又奉旨查案,自是数日未见。
“嗯……睿王殿下。”容玖?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
容莜宁知妹妹不想见睿王,她又好奇心难耐,故而开口:“九弟应有事与殿下商谈,我便带小九回长信殿……”
“皇嫂,不必如此!”祁千尧赶忙出声打断,“有关大哥受伤一事,您也应当听听!”
容玖?微微福礼,“此事臣女实在不宜在场,便暂且去寻瑾瑜。”
话落,她迅速转身离开,未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
无关乎睿王,而是宫闱秘事,外人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祁千尧追去两步,却被太子夫妇异口同声地阻止。
他只得暂时压下心思,将近日所查到的事情,详细地道来。
“如今诸多证据皆指向二哥,负责马场草料之人,与恒王妃母族有关,然已服毒自尽!”
“那匹烈马被喂食半月醉马草,虽每次份量甚微,但次数过多,毒素自会积聚变多。“
“当日,瑾瑜的那匹小马,被涂上类似于母马发情气味的药物……但不知为何,那匹小马无事,反而愈加刺激大哥那匹!”
此处马场位于京郊,因驯马之故,闲杂人等众多,管理亦不如皇家马场那般严谨。
大哥不喜温顺良驹,反倒对那些尚未驯服的烈马情有独钟。
此番大意,又为护瑾瑜周全,大哥才会酿成今日之祸。
至于二哥,乃周德妃之子,仅比大哥小上一岁,现今膝下已有两位嫡子与三个庶子。
论子嗣而言,当为诸皇子之最!
闻言,祁千胤思忖许久,似乎有些不愿相信,“二弟素喜风花雪月,为人亦是坦诚……”
身为储君,他自然不会轻信任何同父异母的弟弟。
然唯有二弟,他略有三分信任……
“罢了,无论是谁,此事终归要有人担责!你且将证据呈与父皇,让父皇定夺便是。”祁千胤叹道。
即便遭人陷害,但能沦为背后之人的替罪羊,亦是一种无能……
此时,容莜宁面色冷峻,心中只念着又有人要害瑾瑜……
幸而瑾瑜随身携带着香囊,那是小九专门配制,可解多种宫中秽毒之药。
不论睿王所查证据如何,她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此事与洛家,定然脱不了干系……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