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银子买药!
侯府虽有例银,但他早已习惯肆意挥霍,尚且不够自己潇洒……
待容之墨仓惶离开后,娇娘自榻上翻身而起,动作甚是敏捷。
“不是说容玖?心善聪慧?为何竟会如此愚蠢!既知我言行有异,难道不应亲近试探?”
她的脸色不复方才娇柔,逐渐变得阴沉似水,且声音蕴含怒气。
须臾,她取出一根细长竹管,刚一打开,便有一条红白相间的小蛇,猛然跃至桌上。
紧接着,她褪去衣裳,小蛇竟沿着玉臂蜿蜒爬行,径直爬至她的后背。
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三道鲜红的鞭痕显得格外刺眼。
只见,小花蛇伸出猩红的信子,在伤痕处轻轻舔舐。不多时,原本正在渗血的伤口,不仅止住血,且红肿似也消除些许!
“废物东西!”娇娘沉喝一声,将小花蛇甩至地上,“若是换成赤练,怎会这般无用!”
只可惜,赤练乃国师之物,她岂敢有非分之想……
“不过你既已感知赤练在此,那便不会有错!容玖?……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呐!”
娇娘冷笑一声,轻轻一招手,小花蛇便顺从地跃至她掌心。
随后,围着她的手腕轻绕一圈,俨然变成一个红白手镯。
如今,容玖?心性有变,那便只能从其亲兄长身上入手。
双生兄妹,即便容之墨是个废人,她也不信,容玖?会真的不闻不问……
与此同时,隔壁容府内。
容玖?未受娇娘影响,正在专心致志地为宗玄聿施针。
如今这人似乎有些过于自觉,每至施针之日,便悄然潜入她的府中。
或许是二人关系有所不同,眼前这半裸的美人,是自己的男人……
因而,当她施完金针,仍需等待一盏茶之时,她的两只眼睛,难免有些不受控制。
“你不仅可以随便看,还可以肆意地摸上一摸。”宗玄聿忽而轻声道。
男人的衣襟敞开,露出整个白皙精瘦的胸膛,此刻许因害羞,肌肤泛着一层绯红。
“我……我是那样好色之人吗?”容玖?眼神飘忽,“我只是在观察……金针有无错位!”
什么玩意啊!她怎么可能害羞!
想必是与这老狐狸相处过久,沾染了些许不成器。
“嗯……只是在观察金针……”宗玄聿微微侧过脸,轻笑出声。
“……”容玖?坐在榻边,目光最终停留于屏风上的并蒂海棠。
两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紧紧依偎在一起,恰似亲密无间的恋人。
屋内陷入短暂的静谧,唯有二人一深一浅的呼吸,仿佛于无形中交织。
“你……你做甚!扎着针呢……不要命了是不是!”容玖?失声惊呼道。
原来,宗玄聿竟然趁她分神,将她拉至身旁躺下,险些碰到金针。
“容玖?,何时才愿意嫁我?”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已然暗哑。
他曾唤过几次“卿卿”,然而这姑娘总道太过腻人,继而提议,二人往后直呼其名。
他略加思索,偶尔如此亦无不可。
毕竟除了他们二人,无人会当面如此称呼,也算是一种特别。
然而,待到成亲后,他们之间该有的亲昵称呼,自是不可或缺……
因着宗玄聿胸前有金针,他只能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将头侧过来,默默等待着答案。
只是,那逐渐急促的呼吸,还有微颤的金针,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容玖?凝视着他的眼眸,须臾嫣然一笑道:“我随时都可以啊……待师父与师兄回来,我便如实告知。”
既然心已相许,何必过多纠结!
“好,此言不悔……”宗玄聿轻轻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温柔得犹如微风拂过,海棠花瓣随风轻轻飘落……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