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摸摸她脑袋，“去吧。”宁筱挥挥手转身进了大厦，许征瞧着她拙劣地扮演着淡定的模样，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对他彻底打开心扉。下午闲暇回了趟许家老宅。许老太太近来身体抱恙，已经卧床多日。许征进屋看见老太太在跟着电视小声哼唱京剧，嘿嘿笑了两声，顺手给她倒了杯温水拿过去。“你可算是回来啦，大忙人！”小老太太说着话也是带了几分阴阳怪气的，许征挑着眉，将手里杯子递过去喂老太太喝了两口，这才说，“确实很忙，您又不是不知道。”“忙着在外面养情人呢？”老太太掀着眼皮，一脸的八卦，许征呵了声，“那倒不敢。”“你和郑家玉茹相处得如何了？”“我不喜欢她。”许征躺在老太太床上，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一脸混蛋表情，老太太噎了一下，凑过去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年轻的，漂亮的。”“……”“有趣的。”许征侧头看老太太，“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老太太嗤笑，“少来这招，说吧，养的小情人是什么来路？”许征躺了一会儿坐起来，故意道，“就知道瞒不过您。”老太太翻个白眼，心想这人哪根脚指头在动她都知道，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还记得以前那个小姑娘吗？”“哪个？”“就那个，特不靠谱要带你游泳那个。”听许征叙述，老太太大脑里搜索好一阵，终于想起来了，“哦，和我一起吃肯德基那个？”许征捞起老太太的手：“想起来了？”老太太：“她们家不是……”皱了皱眉，特严肃地看他：“对你会不会有影响？”许征摇头：“档案上没她。”“撇这么干净？”“嗯，那时候她小，得保护她。”许征是许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孩子，和她关系比和自己父母更亲近，在她面前基本上是言无不尽，工作上的事情除外。他这么老实，全盘托出，许老太太自然知道这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和郑家那位是肯定成不了了。许老太太疼他，大孙子四十岁了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只要是他自己喜欢的，愿意带回家的，她也都接受。最后许老太太说，“改天你找人接我出去，我去会一会小姑娘。”在许家，许老太太还是很有威望的，她许了的事，即便许征父母再阻拦，也基本上都起不了太大作用了。晚上郑玉茹借探望老太太的名，再次来了许家。许父许母留她吃饭，之后安排许征送她，这正合她意。许征开车下山，拿烟的手伸出窗外，郑玉茹就坐在身侧的副驾上。沿路很沉默，许征一直没什么话，她不知道他是本来话就少，还是和自己不太熟，导致没什么话题。郑玉茹社会经验丰富，很懂搞气氛，主动和许征聊起一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许征出于礼貌，她扔过来的话他也接住了。把人送到郑宅，郑玉茹主动邀请他到家里小坐：“最近父亲的学生又送来一些好茶，你到家里坐会儿，我让他给你沏一壶？”许征笑说：“不了，还有别的事儿。”郑玉茹随口就问：“我听阿姨说你今天不忙，是临时有什么事吗？”“不是的。”许征也不打算继续继续浪费彼此时间了，早晚都要面对的，他礼貌的对郑玉茹说：“郑小姐，是这样的，你我相亲这件事本不是出自我本意。之前我的确是答应了我母亲跟你相处一段看看，结果处下来觉得彼此并不合适，对此我深表歉意。”郑玉茹的表情看着就淡了下去，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温和，“您的意思是，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是拿来给您试错了？”许征又道：“事已至此，郑小姐要如何以为也没有再多争论的意义了，暂时先这样了，愿郑小姐余生顺遂。”在路灯边的垃圾桶扔了烟头，许征上车离开。郑玉茹并没有被他三言两语击退，好不容易遇到的优质男人哪能轻易罢手，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明天下午有空吗，出来聊聊。”“真的好烦，他压根不上道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说的那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