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伪的哄着池欢:“囡囡,早点回到妈妈身边,妈妈会爱你的。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我这儿就是个叛徒。”“欢欢!”一道苍老温柔的嗓音打断陈碧笙的话,池欢往后扭头,便看见老太太拄着拐出来了。池欢赶紧上前扶稳了。“阿笙,冤冤相报何时了。”“玉露已经被你逼成那个样子,生着病,连个健康身体都没有了。”“你还不满意吗?”程老太太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心里除了失望别无其他,寺庙四周都是檀香松枝,凝神静心,她克制着自己情绪。陈碧笙往香炉鼎里磕灭了香烟,唇角勾起怪异冷笑,“当然不满意,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来谴责我,当初我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老太太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宅心仁厚?当年我妈过世以后收留我,我不在了,又收留我的女儿。”说到这里陈碧笙放声大笑,“您安的什么心就您自个儿知道!当初我那么小就被程建宁逼迫,您是真的不知道吗?看我女儿长得漂亮您又把她给了自己的孙子!”“您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和我的女儿这辈子都栽在你们程家了,您怎么就这么龌龊呢?”“阿笙,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太太气得连连后退,池欢赶紧搂住她,咬紧了牙关骂她:“你闭嘴,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陈碧笙没有正眼看池欢,自顾自说着:“连我的亲生女儿都不跟我亲,一门心思算计我,远离我,甚至站在仇人那边和我敌对……我怎么能不恨你们?”她再次看向老太太和池欢:“也不妨跟你们说句实话,程仲亭上一次在东阳科创那个项目和宏杉资本结了仇,现在没有博宇在背后,对方咬死了他,这次的投标他不会成功的!”耳朵里都是那女人得意的笑,刺耳,狰狞。池欢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身体在她身后摇摇欲坠,等她觉察到不对劲,老太太已经栽倒在地。“奶奶!”“奶奶!”池欢一张脸吓得苍白,跪在地上抱着已经晕厥过去的老太太,而站在她跟前昂着下巴的女人纹丝不动,冷眼旁观。远处的福伯听到池欢惊呼,跑过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彻底没了意识。程仲亭赶到医院时,老太太还在急救室抢救。外面等了一大堆人,程仲亭一眼瞧见人群中的程建宁。他该上去给他一拳的。父子情分早已殆尽,即使愤怒深刻于胸,也没了要上前和他理论的冲动。程建宁转身,正好对上程仲亭的目光。他朝程仲亭走过来,一开口说的却是招标的事,“顺利吗?”程仲亭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淡扫他一眼,“我是不是顺利你不知道?”原本许征那头已经给他开好了路,突然杀出来个宏杉资本,对方来势汹汹,在标底不分伯仲的情况下赢了仲远。这都是出自陈碧笙的手笔。至于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哪里来的门道去搞定那些人,程仲亭暂时还不知道。程建宁眉心皱着,试图辩解,“我跟她打了招呼不必这么针对你,她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程仲亭轻嗤,“得了,不必说这些。”急救室门开了,老太太被推出来。程仲亭面无血色告诉程建宁,语气浅淡:“我不会放过她。”之后就跟去了老太太病房。 我好爱你哦老太太醒过来了,身体指标非常差,医生要让她长期留院。这是老太太今年第二次这样了,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病房里几个人闭口不提陈碧笙。池欢守在老太太病床前,一直克制着没哭,眼睛红得要命。老太太拍着她手背,轻轻摇头,气若游丝,“没事儿……”福伯在一旁侯着,不时盯一眼输液瓶子。程仲亭则被爷爷喊到外面去。“你爸跟你说什么了?”程鹤松问他。“不重要的话。”程仲亭不想提这茬,但程鹤松看得出来他那边出事了,“没成?”程仲亭笑了一声,看似淡然,“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