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的铝箔药板最终停在了许在的下巴处,用力向上一勾,迫使她垂着的脑袋高高仰起。 小时候只在电视里看过,英雄被敌特绑在椅子上加砖头,每每看到这部分,许在就会躲在陆斯衡宽大的背后。 陆斯衡戏谑她—— 【你要是生在那个年代肯定是妥妥的叛徒,敌人还没上刑就已经全招了。】 陆斯衡不会想到,他眼里软软糯糯女孩长大后竟那么坚强。 她身上仅套了件麻布袋,从颈到腰都被生锈的铁链缠着,将粗麻的布料勒出深深的褶皱。 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有青紫色长条形瘀伤,密如梅花的细小扎痕,还有滴落的白色蜡油。 伤的不深,但惨不忍睹。 身体上倒不算什么,心理上压迫与折磨,是一般人早就崩溃。 在老虎凳前,正对着许在还放置了一面超大的落地镜,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让一切无所遁形。 他甚至强迫她自己观看。 刘政屿所做的,不是常人理解的恐吓暴力,而是利用人的羞耻心侮辱人格。 这就是魔鬼的SMILE。 当然他只是想惩戒,而并非想弄死她,手下还是留了情的。 眼神阴鸷面容清朗的少年俯下身,与她额头互抵,爆了皮的粗粝唇瓣,摩擦着许在咬出血的嘴唇。 渐渐刘政屿接近于惨白的唇,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艳红,干净的嗓音与他魔鬼般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姐姐,我不是要你死,我是要你肚子里的孽种去死。” 说着,他另一只手突然伸向勒着她小腹的那根铁链,用力扯紧。 刘政屿的精神总在清醒与失控的边缘徘徊,愤怒到了极致的时候,就会失去对力度的控制,勒的许在小腹一阵阵痉挛。 “……放、放手。” 真的很痛,其他的折磨她都能忍,唯独触及她的小腹,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挣扎。 “要我放手也可以。” 阴鸷少年真的停止了用力,但将带着锋利边缘的铝箔药板,一整个塞进她嘴里,“吃了它,这一切都会结束。” 过于大的药板直接割破了许在的嘴角,血珠渗出。 可她依旧瞪大着眼,忍着疼痛,舌头用力一顶,将没拆封的药吐了出去。 刘政屿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药,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 他可以选择捏住她的脸颊,把堕胎药强行喂进去,但SMILE的精髓是要让她臣服。 他必须要她心甘情愿的吃,从心里上彻底征服她,让她和那些女孩一样听话。 镜中,浑身黑色的恶魔背对着镜子,手垂在长条凳之间。 曝露在灯光下的女孩,绑在椅背上上身成反弓的姿势,与铁链相互作用,勒的脖颈通红,大张着嘴呼吸,却叫不出一声。 感受着她的反抗,刘政屿像是吞了兴奋剂,眼底充满血丝,舌尖舔着干涸的嘴唇,喉头不断吞咽。 凌驾于绝望上的羞辱,终于让许在崩溃大叫:“孩子不是夏驰的,是陆斯衡的。” 刘政屿的瞳孔骤然缩紧,手也停了下来,下一秒,他突然爆发喊道:“不可能,表哥没有生育力,你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得到一刻放松的许在终于能喘气:“你可以去问他,我只和他做过。” 刘政屿当然不会傻到去问陆斯衡,而他关注的焦点却是“我只和他做过。” 他突然站起身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表哥可以,你却不肯接受我?” 许在垂着眼,蜷起双腿尽量放松小腹的束缚,直到没有痛经的感觉,才缓缓仰起头,对上他在失控边缘的眼睛。 声音不是怨恨的尖锐,而是如同以往般轻声细语,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政屿,它是你最敬爱姑父的孙子。陆伯伯为救你而死,你难道忍心毁了他唯一的遗脉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她只有赌。 陆丙杭对他来说就是父亲角色的存在,或许能激发刘政屿内心仅剩不多的良知。 果然许在赌对了,但只有一半。 刘政屿弓背屈膝双手捂着胸口,由于穿着黑衣,逆着光在镜中他就像是一团黑影,喃喃自语:“……谁要他救了。我这种残次品早该去死,留着也是祸害,只会害死亲人。” 许在不知道,这句话是刘政屿父亲对着五岁,小小的他说的。 最需要被爱的年纪,却被最该爱他的人抛弃。 悲伤到极致就是疯狂大笑,而后是上气不接下气:“我管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它必须得死!” 许在闭上眼,如果这是结局,她只能接受。喜欢热痒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热痒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