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石闭上眼，很多事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也不怪于惠仪会说这些烂摊子都是他留给周天麟的麻烦。 周霖冷哼一声：“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话，就很容易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你最好好好想想，自己都惹过什么麻烦……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会帮着天麟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时近凌晨两点，周霖起身：“我们出去溜一圈儿，这大半夜的，又在荒郊野外，就算顶着这张脸出去兜兜风应该也没事吧。” “你以为我的抠门儿是从谁那儿遗传来的？”周霖没好气地点上一根烟，“周长石不可能乖乖交那一千两百万的，他必然已经动用了一切他能用的手段去查了，就这样都没有查出来，最后交了钱，你还觉得邮件能溯源？” “随便哪儿吧，只是我俩在那儿不方便，你想在车里睡觉都行。”周霖烦躁地打开车窗，往外吐烟，“老东西戒心很强，有我在很多话都不敢说，就更别说是你了。” 周霖心知要不是赵磊在这里，估计母亲的事情就已经足够把他压垮，他懒洋洋道：“那不是正好，你现在已经非我不嫁了，要是还想跑路，可能会被灭口。” 赵磊笑笑，将车驶出了车库。 “赵磊，你说我到底算什么呢？”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亏我之前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想着她说的话，结果根本就是理解错了……我的人生，难道不像是个笑话吗？”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想让我妈看我的笑话了。”周霖接了纸巾，却没有丝毫要哭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既然连她都不想让我做周穆麟，那以后我就不做了。” “嗯，你不是也喜欢周霖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国怎么样？” 总归经历过这次风波，外界对他身份的揣测不可能停下，而于惠仪也已经不可能信任他了。 他把问题抛给赵磊，本以为这女人很快就会开始和他商量要去哪个国家，却不想赵磊只是沉默着又驶过一个路口，然后，突然便把车停在了路边。 赵磊扭过头来看着他。 凌晨五点，赵磊和周霖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刚刚亮，而周长石已经睡下了。 “这老东西倒是敢睡，他惹出来的事叫你在这儿擦屁股，倒是一点都不心疼你这个儿子。” 周霖单是草草扫了一眼，便从上头看到了许多能叫人惊掉下巴的事，而赵磊自觉地靠在门口，压根就没过来。 “也不是所有都有查的必要。” 周天麟见周霖思路冷静，内心不由松下口气，皱眉道：“但是我们最好尽快把这个人找到，天麟虽然现在还撑得住，但也经不住再来一波舆论中伤了……冯静带着公关部那些人，这两天都已经累瘫痪了。” 周霖大致划掉纸上不太可能的人员，最后发现上头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