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赵磊那张即便没有上妆都十分出挑的脸，试探道：“不会是这孙子这么没眼力见，连你这样的炮仗都敢点吧？” “那些家伙？你是说，你还录棚吗？” 周霖有些吃惊，他本来以为赵磊做这个副业顶多做了一两年，结果听这意思，似乎是从很久以前她就开始上手了。 “不怎么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时是做车展现场跟拍的时候碰到他的，虽说拍车模本身就有固定的套路，但他会反反复复地要求重拍，有的时候还会自己上去指导车模摆姿势，直接上手……尤其是对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儿。” “原来如此。” 他忽然又有点好奇：“大小姐，你做模特的时候，就没碰到过像是肖晨这样的……” 赵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不客气起来：“你觉得我像是会容忍这种事情的人？” 周霖哼笑，以赵磊的脾气还有家底，要碰上了敢对她动手动脚的摄像，对方血溅当场都有可能。 他瞄了一眼赵磊藏在鸭舌帽下的脸，在这方面即便是周霖也必须要承认，赵磊的长相有种介于男女这两种性别之间的凌厉美感，寻常人即使想接近，内心也总要掂量一下。 赵磊冷哼：“打断两根肋骨都算是便宜他了，这种人不让他长个记性他就学不了乖，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我一定要给肖晨这个傻逼一个教训，免得这种人渣再继续在摄像圈子里为非作歹。” “你说要喝的。”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他们定位的地址。 周霖费劲儿地提着赵磊的三脚架下了车，他觉得赵磊是在报复他，但奶茶是他买的。 赵磊一手拿着就喝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奶茶，另一只手拉着摄像包，对他的问题视而不见：“白小兔家在哪儿呢？” 他也不知道赵磊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这么瘦力气却大的像头牛，这个三脚架他提十分钟就开始觉得手酸，结果赵磊作为一个女的，居然能全程扛在肩膀上。 “不心疼钱了？”赵磊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笑道，“下次记得，给女孩子买奶茶最多只能买半糖，否则可是自讨苦吃。” 周霖没好气地把三脚架交回去，甩着手拿出手机：“白小兔真名叫白静，不要一会儿到了人家家还瞎叫网名，她妈妈会趁着午休的时候回来见我们，现在还在路上。” “不然呢？” 没想到最近一连两次都是要做这种花钱找罪受的活儿，做这些事情他半毛钱赚不到不说，还要自己出钱做面子工程，真的是得不偿失。 赵磊看清那卡面上写着五百的储值，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难怪我听说的消息里，都说你是个只知道搞人际关系的关系户。” 两人一直走到楼下，周霖到底还是不放心，转过头来叮嘱：“进去之后多拍一点和白小兔有关的空镜头，人刚死不久，家里应该还有不少遗物，这种东西在煽情的时候都是大杀器。” 赵磊白他一眼：“上次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拍的素材，这点信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