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回过头，发现赵磊竟然真的哭得很像那么回事。 司机在瞬间倒戈，冷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他：“兄弟，你这做的不厚道，我也不让你下车了，赶紧好好跟你老婆解释解释。” 二十分钟后，快车停在四环天府大道的一片写字楼前头。 “谢谢师傅。”赵磊抽抽搭搭地止住假哭，“要是下回再犯，我就把他阉了！” 两人在原地目送快车司机远离，在大众消失在街角的一瞬间，就如同变脸一般，赵磊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周霖哂笑一声：“怎么了，鸭头？不是想闯入我的生活吗？不是要做我未婚夫吗？” 周霖没好气地掉头就走，他现在越发确定了。 这家伙就是想摸鱼又懒得解释，所以才搞出了这么个高冷的人设……演得相当好，以至于就连他都上当了。 周霖冷笑：“你比我想的还要不要脸，放心吧，我宁可找个男人也不会想娶你……现在可是兄弟情的时代了，你这种类型不流行了。” 赵磊问道：“你要拍吗？我也带了录音笔和 gopro……虽然不是专业的暗访设备，但凑合能用，回去合个板就行，要拍现在就得开机。” 周霖有些意外，像是暗访这种有危险性的活儿，赵磊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会自己去拍？ 两人随即走进公司。 周霖跟着人往里头走，在不大的空间里塞了不少被磨砂玻璃隔开的小房间，路过时隐约还能听见里头传来主播直播时热情洋溢的声音。 周霖打量墙上贴出的主播照片，大多数都有些明星相，还有几个和当红的流量小生连妆发都差不多，拍照时也明显选取了相似的硬照角度。 赵磊不想同人绕弯子，进了会客室之后直接了当问道：“平台上那个奔跑的雷东也是你们这儿的主播吧？他现在人呢？叫他出来和我们聊聊？” 作为老牌时尚公司老总的侄女，赵磊也算是在圈内呆了多年。 她看着中年人来张赔笑的脸冷笑一声：“现在黄老太太还没找到，就算是你们这个生意可以不见光，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辞职了？”赵磊一愣，“就是在黄老太太出走之前辞职的？” 周霖趁着二人说话的间隙仔细听了一下直播间里主播和和粉丝间的对话。 周霖突然问道：“像是奔跑的雷东这类山寨明星，主要针对的粉丝群体都是中老年吧？” 赵磊这下彻底明白过来，像是黄翠芳这样的独居老人，平时没有子女陪伴，在老伴去世后面对的就是无尽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