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是最低级的官阶,名义上管着五个人,实际上,伍长能支配的只有四个人而已,这个“伍”,也包“伍长”自己,即五人为一伍。
“什长”要比“伍长”的权利更高一些,管理人数要更多一些,即两伍为一什,其中“什长”是不包含在这一什里的。斥候,绝对可以说是一支军队最精锐的士兵,谷璞这种不算。
所以,他的能力要是能和伍长四人持平,在这边军之中,他也就能勉强站稳脚跟。
朝着西北,走了五里多,伍长四人也发现了背张弓、拎把剑都摇摇晃晃的谷璞,走路、隐蔽、……各方面飞跃式的进步。
轻视的眼神,也渐渐消失。
军中,信奉强者,尊重强者。
谷璞的表现,赢得了伍长四人最起码的尊重。
而不是他此前官员子嗣、充军罪人的别样目光以及他过于年幼的轻视。
“再往前很容易遇见匈奴人游猎……”
身边的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左右的青年,出声给谷璞善意提醒。
话还没说完,远远就听见一连串的马蹄声。
“咚咚咚……”
伍长一挥手,与其他三人立马分散隐身于就近的矮山山脚处的有利地形,并缓慢且小心翼翼的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靠拢。
谷璞?
那肯定是感慨命运奇妙之际,效仿四人的一举一动咯。
就这,四人还用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谷璞的动作,生怕他因为恐惧或莽撞等各种因素,连累到他们。
他们真是多想了,谷璞比他们还害怕自己出差错。
功劳有可能会是自己的,但小命一定是也只能是自己的。
留意着学习伍长四人,五人抵近矮山边缘,视线中,三名跨马疾行、穿着兽皮衣服的男子。
就见打头的一人,张弓、搭箭、射箭,一气呵成。
不过三两个呼吸的功夫,脱弦之箭,精确命中半空向下滑翔的猎鹰。
猎鹰好像折掉翅膀一样,掉头落向地面。
鹰伍长四人中离谷璞最近的一人,下意识的惊呼道:“射雕手!”
“谁?!”恰巧被拾取猎物的一个匈奴人听见了声响。
“嗤~”
这名匈奴人话音未落,谷璞起身站立,双眸宛若深水寒潭,右手从箭壶中抓出一支箭矢,箭尾搭于弓弦。
双手一松,箭矢飞出。
若有异常细心的人观察对比,就会发现,谷璞射箭的动作,有刚才的匈奴射雕手的八分神韵。
箭矢脱弦,一弹指的功夫,匈奴射雕手胯下马匹嘴中传出“嘶嘶”鸣叫。
裹挟着射雕手“砰”的一声,砸倒在地。
只一箭,耗损两成内力的谷璞,没敢舒缓一丝一毫,紧接着又是一箭。
这一箭。
顿时令还在自己坐骑身旁起身的匈奴射雕手,倒地不起。
两箭射出,谷璞赶忙侧身,侧身刹那,迎面飞来一支箭矢,箭头擦着他的衣服掠过,扎进地面。
险而又险的躲过一箭,眼角余光瞥见伍长四人或搭弓或躲避的样子,谷璞瞄准相对较近的一个匈奴人,又是一箭。
很遗憾,身子没站稳就着急射出的一箭,射了个寂寞。
伍长四人射出的四支箭矢,有三支携带着夺命笛音,分别没入了两名匈奴人的胸膛或咽喉。
谷璞见战斗结束,扶着手边的树干喘气。
伍长四人却火烧屁股似的,两人持弓、两人持剑,向三个匈奴人靠近。
补刀,捉马。
见状,有一丢丢汗颜的谷璞,装模作样的拎着弓跟了过去,目光却大多放在了脚边的鹰尸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