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秀信刚回东京就被枪击,警视厅自然高度重视,仁平国雄在新闻播出的当天早上就下达了指示,勒令刑事部尽快抓到凶手,给国民、也给他们昔日的上司青山秀信一个交代。
作为刑事部部长、青山秀信的未婚妻,浅井绫对此自然是无比上心。
整个东京的警察都动了起来。
各个暴力团也动了起来,毕竟青山警视正可是他们永远的朋友!并且也怕因此而招来警方的无差别打击。
当然,这些在铃木太郎看来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此刻他已经站在中村家门口,深吸口气抬手摁下门铃。
“叮铃铃!叮铃铃!”
片刻后门开了,中村真一的状态让铃木太郎有些错愕,毕竟他以为一个男人遭受到这种打击不说从此一蹶不振,但短期内肯定精神状态极差。
可眼前的中村真一除了眼睛有些血丝,眼眶有些黑外,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利落,连胡茬子都没有一根。
“你是……”在他愣神的时候中村真一的目光里露出对他身份的疑惑。
铃木太郎反应过来,连忙有礼有节的鞠了一躬,“中村警视,鄙人铃木太郎,我弟弟铃木次郎干了见不得人且有辱家门的丑事,已被我禁足在家勒令反省,我代为上门致歉,对给你造成的伤害,铃木家十分歉意!”
话音落下,他鞠躬的角度更大。
“铃木先生的道歉我接受,家里有些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这件事我希望能尽快忘掉,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听见这话,中村真一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不咸不淡的说道。
他听了青山秀信的话,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恨意和怒火,但同样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否则反而会使人警惕。
中村真一的反应在铃木太郎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猜到青山秀信肯定会给中村真一施压了结此事,同时也能理解对方的冷淡,“实在是抱歉,只希望这些东西能弥补对你的伤害。”
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拿出一张新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嘴里补充道:“密码在卡的表面上写着。”
“这是我应得的。”中村真一一把抓了过去,随后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铃木太郎不以为意的笑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无情,他们愿意道歉,那被伤害的人就必须接受。
他们不愿道歉,那被伤害的人肯定会承受各方面来说都更深的伤害。
坐上车扬长而去的他,并没有看见身后二楼窗前中村真一阴沉如水的面孔,手里的银行卡都被捏得弯曲。
他不关心卡里有多少钱,因为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方面的欲望不高。
但他会把这张卡留着,等将来报复完铃木家后再作为补偿赔给他们。
中村真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愤恨的心情,从衣柜里拿出一把枪装满子弹插在后腰,然后出门,现在他要先把枪击青山秀信的凶手揪住!
虽然已经从警视厅离职,但他这些年混迹东京黑白两道的人脉还在。
这给了他底气一个人进行调查。
中村真一跟着以往的记忆来到一栋公寓楼,抬手敲响1705室的房门。
“咚咚咚!”
没人回应。
“咚咚咚!”“咚咚咚!”
中村真一又加大力度敲了几下。
“西八!”屋内传来一声地道的韩国国骂,随后就是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什么事?别来烦我!”
“朴先生,有封您的信。”中村真一佯装是送信的邮差,淡淡的说道。
随后开门声响起,但才刚打开一条缝,里面一个肥头大耳,没穿上衣的中年人露了半张脸就猛地想关门。
可中村真一早防着他这招,抬起一脚踹在门板上,势大力沉,门被踹开的同时后面的中年人也摔倒在地。
中村真一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哎呀,中村君,好久不见,对朋友那么粗暴可不好,痛死了。”中年人揉着自己的胸口,呲牙咧嘴道。
中村真一皮笑肉不笑,“想把朋友拒之门外,这种做法就很好吗?”
中年人叫朴国昌,是一名犯事后逃到日本多年的韩国人,在东京混迹于日本人和在日韩国人之间,依靠嘴皮子和下限低,偶尔干些组织失足妇女再就业的活,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的消息格外灵通,所以也会兼职卖卖情报。
因为刚到韩国时栽到过中村真一手里的原因,被中村真一胁迫着当了线人,本以为对方去了北海道自己也算解脱了,但没想到还会找上门来。
“我凌晨才睡,头昏眼花的没看清是你,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朴国昌讪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把沙发上的杂物清掉,“中村君,坐,坐。”
看着污迹斑斑的沙发,中村真一露出嫌弃的眼神,拖了个餐椅坐下抬抬下巴问道:“昨晚我上司青山秀信被枪击,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