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视厅。
既然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藤本贵和三人也没试图抵抗审讯,主动交代了炸死津田信郎和野田次郎的事实。
“不得不说卧底是真好用啊。”
看着赤本信长递上来的笔录。
青山秀信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藤本贵和三人有从警经验,身手和枪法过人,懂得反侦察,心理素质极强,如果没有卧底,想抓他们的话肯定会爆发枪战,把动静闹得很大。
关键是他们手里还有遥控炸弹。
在抓捕时还不一定能一网打尽。
但是只因为有了卧底,警方按部就班便轻而易举的将三人一举抓获。
所以青山秀信不太想帮野比仓健恢复职务了,这么好用的卧底只用一次就回收的话,那是不是太浪费了?
而且野比仓健虽然能力强,但整天吊儿郎当毫无素质,还动不动就违抗上司命令,像流氓多过于像警察。
就算给他恢复职务,他今后要不然老老实实被条条框框限制,过得郁郁寡欢;要不然继续我行我素,把上司和下属同事都得罪完,并且迟早会犯下大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当几次卧底磨砺磨砺挺好的。
既能帮他立功也能帮自己立功。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响起。
青山秀信抬头喊道:“进来。”
野比仓健心情沉重的走了进来。
“警视,您找我。”
他觉得应该是谈自己恢复身份晋升警部补的事,不过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出卖兄弟的感觉并不好受。
“仓健啊,这次你干的不错,多亏了你警方才能不发一枪一弹的抓捕三人。”青山秀信和颜悦色的说道。
野比仓健微微鞠躬说道:“都是警视您领导有方,野比不敢居功。”
看,这不就是被磨砺的结果吗?
以前这家伙哪有那么会说话啊。
“不用太谦虚,我又不是什么贪下属功劳的人。”青山秀信笑吟吟的摆了摆手,指着沙发,“坐下说吧。”
“嗨!”野比仓健鞠了一躬,随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落座,正襟危坐。
青山秀信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慢条斯理的说道:“按理说,仓健你这次立下大功,我应该实现承诺,给你恢复职务晋升警部补,但我个人还有另一条建议,希望你能沉心听听。”
“嗨!”野比仓健低头,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裤腿,因为根据他多年从警的经验,一旦上司说出这句话,就是代表原本的承诺出现了变故,并且希望他选择执行另一条建议,而另一条建议又往往是与自己的想法相悖的。
青山秀信缓缓说道:“警察是纪律部队,维护法律的同时,自己也受法律的禁锢,我们要遵守的条条框框比普通人更多,而以你现在的性格如果限制在这个框架内,是祸非福。”
野比仓健抿了抿嘴,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也知道这话是对的。
“伱是遇到了我,如果是遇到其他人的话,早就真把你革职了,你现在立了功,是功臣!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看见现在的功臣变成罪臣而灰溜溜的离开岗位,那我会无比遗憾。”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继续为警视厅充当卧底,利用你独特的松弛感和气质去打入不同的犯罪团伙,积累功勋的同时,也是在磨练自己浮躁的心境,等你性格改了,加上有足够的功劳,再回警视厅才能走得更远。”
“还当卧底?”野比仓健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强行克制住心中的反感和恼怒低声说道:“可是我这次抓捕藤本贵和他们时已经暴露了身份。”
“这不是问题。”青山秀信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着说道:“整个抓捕过程迅速,没多少人围观,更没多少人记得住你的脸,今天出动参与抓捕的人特殊罪二系成员也不认识你。”
只要他在明面报告中刻意淡化野比仓健的存在,就能隐藏他的身份。
野比仓健沉默着脸色阴晴不定。
他是真的不想继续当卧底。
青山秀信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谈什么除暴安良的理想,就说一说现实吧,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当你的功劳足够大时,你的声音就足够大!”
“你不是职业组出身,就算我现在给你晋升警部补,就算你中途不因为犯错而被处罚,想升警部也得熬上好几年,当卧底是升职快的车道。”
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有的人那就得给他高谈正义和理想;而有的人则得给他聊個人得失,画大饼。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技女,不过技女是出卖自己,而我当卧底是出卖别人。”野比仓健语气淡漠的说道。
青山秀信为他理了理衣领,“不管是出卖谁,最终都是为了自己。”
野比仓健:“总得有个时间吧。”
“三年。”青山秀信嘴角一勾,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就三年!三年后我让你回警视厅,最低是警部。”
“嗨!”野比仓健郑重鞠了一躬。
他接受了这一桩交易。
青山秀信吐出口气,“去吧,尽量别被人看到,不要再来警视厅。”
“嗨!”野比仓健转身离去。
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青山秀信微微一笑,他现在的身份基本上不用亲自负责什么案件,只要下面人破案越多,那他这个上司的功劳就越大。
而野比仓健作为是他一手安排的卧底,对方立下的功劳,他更是能一人独占大头,让他怎么能够不高兴?
如果野比仓健不幸死在了卧底过程中,他当然会给其申请殉职待遇。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和会做的。
上司嘛,就是得靠下面人去卖命来染红自己的顶戴,不然还得自己去拼命的话,那升官的意义又何在呢?
说服野比仓健后,青山秀信来到岳父兼顶头上司浅井雄彦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看见一个肥润饱满的桃臀对着自己,浅井绫正背对门口弯腰趴在办公桌上,黑色阔腿裤被浑圆的臀儿撑得鼓鼓囊囊,蕾丝小裤裤上略显复杂的花纹纹路都清晰可见。
青山秀信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站好,来的是秀信,要来的是别人看见这一幕像什么话?”浅井雄彦皱了皱眉头呵斥毫无形象的女儿。
浅井绫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站直。
“警视长。”
青山秀信上前鞠躬,正好紧贴着浅井绫站,一只手攀上了她的满月。
只手摘月,仙人风范。
浅井绫娇躯一颤,但又不敢出声让父亲看出异样,只能强忍着站好默默承受青山秀信的大手肆意揉面团。
“什么事?”浅井雄彦淡然问道。
青山秀信看了浅井绫一眼,“你先出去,我要和警视长单独汇报。”
“嗨!”名义上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浅井绫当然得听,转身离去。
目送女儿走出办公室,浅井雄彦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小手多少有点不太干净,工作时候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