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行，真材实料的人可以横着走。 “阿旺，小花。”房里传出声音。 陆与庭扔给它们两个小零食，冷眼看它们进食：“也不知道你们将来能不能有点用。” 因为狗主人不爱出门，尤其是白天出门。 像此时，他房内窗帘就是拉上的。 直到通讯上响起特别关注的更新提示。 少年的眼睑颤了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 “我看看你发了什么。” 随后就把照片钉在墙上，后退两步，满足地欣赏。 欣赏了片刻，陆与庭才去品尝外卖。 少年发出这样的评价，却是将食物一点不剩地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下去，他回到中央网刷了刷那个人的账户首页。 一回来就被家人朋友围着，把男朋友抛在脑后了吧，也是，虚拟世界的而已，算得了什么。 陆与庭眼眶泛湿变红，面部肌肉扭曲地抽搐了下，他抖着手发评论，暗箱操作让自己出现在前排，反正平台不是没出过错，不会引起怀疑。 没有。 回别人，不回他。 是不喜欢他的名字？ 然后又把头像给换了。 陆与庭把手机大力扣在桌上，他双手拢住脸，手抖得更厉害，下一瞬就去床上，把自己蒙在被窝里，被子下的肩膀一下下地颤动。 【陈先生，您的爸爸要求与您通话，是否接受？】 面前的屏幕里，陈又坐在餐厅吃葱油面。 “有心事。” “嗯。”陈又吃下嘴里的葱油面，“我听厉严说你清早就出门了，是去找666？” “等他想开了会出来的。” “他想不开，”陈又淡笑，“那就等着看你和别人在一起。” “就我个人的看法，他以为你有。” “哥，他的辞职申请，你别给他过啊。”陈子轻碎碎叨叨，那么好的工作待遇，666也舍得辞。 陈子轻在本世界没扇过人，扇之前怕是要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 陈子轻各个星的秋山湖都跑了，没一点眉目，他沮丧地回家。 “天蓝星？”陈又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陈又说：“天蓝星的统治者是444的伴侣。” 据他所知，天蓝星统治者的伴侣是司家少爷，他们结婚是他做人前几年的事，中央网上至今都有记录。 司少爷竟然就是带过他的444，我的妈。 陈又摸他脑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 他问他哥怎么知道444现实中的身份信息，是不是有在私下里喝茶逛街聊天？还说系统之间不是不知根知底，没法子来往吗。 “为什么444是例外啊？”陈子轻话音刚落就紧闭嘴巴。 陈子轻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完了，好像坏事了。他蹬蹬蹬地追上去：“哥！” 门在他颤巍巍的尾音里甩上。 陈子轻腿软地扶着墙坐到地上，这一坐就没了时间概念。 陈子轻为了表达歉意，默默从账户上取出一箱菊花灵，又取出一箱，两箱堆一起放在他哥的房门口。 陈又下楼见陈子轻，第一句就是说的这个。 “怎么会用不完，”陈又坐在厉严给他铺的软垫上面，深有体会道，“那是消耗品，多少都用得完。” 陈又说：“888。” “就是那个你觉得工作号吉利的系统。” 在不知道666是他男朋友之前，他还埋怨自己跑错，知道666是他男朋友后，他感觉是天注定。初想找的系统是谢伽月的意识数据，他既庆幸又后怕。 陈子轻不知道，他哥没告诉他，在他登出虚拟世界的那一刻，888就找他哥打听他的消息。 像是要顺着程序网，爬到上司的虚拟办公室发癫。 下属终于恢复一丝理性，表达了歉意。 三个陪玩，只有888是正式员工，另外两位都是实习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