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商少陵雇佣顶级狙击手,射杀对象是他哥,商晋拓。】 尽管他明白,他现在通知商晋拓,狙击手那一枪就打不到这边来,甚至都有可能还没扣下扳机就被爆头。 这个想法是一念之间生出来的,没被他放走,他紧紧抓住,别的不敢想,没时间琢磨,怕想多了会犹豫,会改变主意。 “不能改变我中枪的位置?” 陈子轻在危急关头脑子转得比平时要快,他马上就有了对策:“没事,我有身体复制卡,我这副身体没了还能复制一副。” 只要是他有能用上的道具,多少积分都可以。 一石二鸟。 陈子轻扑倒商晋拓的霎那间,他的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感觉不到疼痛,几秒过后会出现麻痹的酥胀,还有冷。 当商晋拓终于揭下惯常的沉敛和漠然,脸孔冷白,面露惊慌地把手伸到他背上,他口吐鲜血喷了男人一脸,血迹斑斑的嘴唇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无力地磕在他胸口,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我身上带着个窟窿倒进商晋拓怀里,那他的灵魂上就会有个窟窿。 他要爱我,我需要他爱我。 替身 国外一私人医院 商少陵嗓音沙哑,眼神空洞:“他死了,我给他赔命。” 商少陵处在早已分崩离析的亲情漩涡,他恶语相向:“你可以再娶一个,你们结婚才三个月,不是三年,更不是三十年,能有多少感情积累,他或许带给你前所未有的体验和新鲜,但那两种东西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变模糊,然后忘记,被新的人和新的记忆覆盖。” “我不在乎亲情血缘,也不在敲定妻子人选时考虑你的感受,这两点你是没想错,但你想没想过,我为什么不把你当回事,却又由着你做些小动作?” 商晋拓指手术室:“要不是里面的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商晋拓拿枪指着商少陵,他看弟弟赴死一般等待判决。 商晋拓持枪重击了一下商少陵的额角,叫他去手术室外跪着。 商晋拓的眉间涌出极深的疲惫,他扔掉手枪,十指插进不再梳理整洁的额发里,指甲几乎暴力地刮蹭着头皮,将发丝捋到脑后,露出来的轮廓笼罩着山雨欲来的可怕气息。 沈不渝满身惊惶地出现在医院,商家人没阻拦,他就这么闯进来,一路奔到手术室前,恐慌不安地粗喘了会,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商少陵衣襟。 “错了就算了,起码要完成任务吧,为什么还失败,偷鸡不成蚀把米,雇的人不知道什么叫补枪?第一枪为什么不放,是手断了,还是脑子被雷劈了?” 沈不渝全然不顾立在窗边的商晋拓听没听见,他对商少陵咒骂,都是些很难听的话。 沈不渝骂累了,嗓子也哑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医院最终给出的结果是在第一套方案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修改,子弹还是要取。 时间尤为漫长。 是谢伽月。 “是不是你搞鬼,让商少陵买凶杀人?” 谢伽月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往手术室前的地上一坐,身子向后仰,四肢瘫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余光扫到本该死的人,沈不渝操着破锣嗓子吼。 年长者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妈的!” “不行,敛之死了,他现在是陈子轻,徐呈跟他没关系。” 他自言自语,疯疯癫癫。而瘫在地上的谢伽月只是哭,抽抽嗒嗒的,令人厌烦又发毛。 商晋拓进入电梯。 “狙击手已经被清了。”的疑虑暴露出来:“那样层层包围滴水不漏的安保级别,狙击手是怎么混进来的……” 郑秘说:“我问过几个老董的安保队队长,他们的口径一致,都说那时候队里的检测器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郑秘看到上司抬手,他将后面的话进行了自我吞咽。 这城市有片玫瑰基地,商晋拓从医院离开就去了那里,郑秘跟他进去,站在一边等候。 “呲——” “呲————————————————————” 风尘仆仆的管家急忙通知医生。 仿佛一座华丽的建筑遭受袭击,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摧毁。 管家在房门口问:“大少爷,您不去医院守着太太吗?” 管家说:“那我去看着。” 管家不明白什么叫不用去?他往房里探头:“大少爷……” 那声音愤怒,冷漠无情,管家心惊胆战,他谨慎地退离房门口,压低声音问坐在客厅的郑秘书:“你看这怎么办?” 管家苍老了不少:“太太能逢凶化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