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还真就放心的丢下主子,转身离开。 吃了也喝了的陈子轻终于有空看一眼商少陵了,他走到沙发前站了会,用力去掐商少陵的人中。 陈子轻马上就拿开手,心安理得地看着他人中上被掐出来的深红指甲印:“你醒啦。” 陈子轻把手在他眼前挥挥:“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陈子轻清楚,商少陵压根就没回魂,魔怔着呢,他装作没发现:“看来你意识是清醒着的,那我去洗澡睡觉了。” 似乎是听他提起情敌,商少陵的眼底闪了闪,将自己抽离出某种难言的境地,回到现实中来:“当时在墓地,我晕过去了,有些话没有说完。” “我想现在说。”商少陵笑着拍拍旁边,“你坐这里,子轻,你坐。” 商少陵双手放在腿上,轻轻地开口:“随着我们朝夕相处,你在我眼里就跟他分开了,我分得清你和他,请你相信我。” 商少陵眼还红着:“能。” 商少陵的侧脸线条隐晦地僵了僵。 商少陵弓起腰背,扣在一起的十根手指用力到发白。 商少陵的唇角泛起苦涩可悲的弧度,让人不忍再和他计较下去,他睫毛颤动着,回避道:“算上你昏迷不醒的时间,我们认识已经有三年多了,我希望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想我告诉你的,不要站在别人身边或者背后问我,那种画面我不喜欢。” 陈子轻讲话挺直白的:“我又不是要逼你忘记他,我对你没意思的。” 陈子轻说:“那你得找别人,我没办法帮你,商医生,我想我还是回……” 陈子轻心头拔凉,商少陵反正是不让他回小虹县,他心力交瘁地往沙发背上一瘫:“要是我不原谅你呢?” 陈子轻平心静气:“商医生,我跟你回朴城,是为了复建,我恢复了就会走的,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然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他那近似怜悯的东西一闪而过:“敛之有自保能力,也有人护,你都没有。” “我可以想办法找你朋友帮忙,你知道我会找谁的。” 陈子轻没听懂:“什么?” 陈子轻:“……”沈不渝也是够能耐的,都找四个了还不消停,集邮呢。 陈子轻撇嘴:“那我今天在疗养院被不知道哪伙人掳走怎么说?”要不是沈不渝“碰巧”出现在墙头上,他屁股上的小门开不开不好说,反正要吃亏。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是不是出现比我还像徐小少爷的人,你就会让我走?” 男人的自语声不快不慢:“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拿出强硬的证据让你信,是我不好,是我做得还不够,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就像我对沈不渝,和敛之的大哥说的话一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商少陵和徐敛之,而是商少陵和陈子轻,我和你。” 没办法,他只能通过自我疏导来自救,不然他会神经衰弱的。 商少陵将散落的额发捋向脑后,额头纱布完整地显现出来,他放下手,捻着指腹问:“晚饭吃了吗?” 商少陵起身:“我去给你做。” 商少陵微笑:“会一点,你等我,很快就好。” 看他会不会露出真面目。 陈子轻趁机又谈条件:“衣服你也别给我配了,我自己会买,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陈子轻说:“商医生,我不做任何人的影子,我就是我自己,陈子轻。” 陈子轻看着下一刻就背过身去的商少陵,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面目扭曲,还是满脸泪。 陈子轻犹豫着问出一个好奇的问题:“商医生,你当时为什么不靠近墓碑?” 陈子轻愕然:“害怕?怕什么?” 陈子轻咕哝,鬼谁不怕,可那不是商少陵念念不忘的初恋吗? 搞不懂,陈子轻拿了睡衣睡裤去洗澡。 “我帅,还是商少陵帅?” 录音没造假的痕迹。 而后才去敲洗手间的门:“子轻,出来吃晚饭。” 他被商少陵带去岛上救治照料,是沾了这张脸的光,没商少陵的医疗团队和资源,他也许不会在今年醒,也许永远不会醒来。 他是有段至今还没打开记忆的奇遇。 他的奇遇,跟徐敛之无关。 沈不渝说的活见鬼这种形容不怎么夸张,要换成他在心上人死后几年,突然看到个和心上人长得很像的,他也会吓到。 哎。 他说了当然不算啊,他老几啊。 陈子轻到肩膀的头发剪短,柔软地贴着耳廓,他换回原来的穿衣风格,从头到脚不超过一百块,才不管商少陵能不能忍受,只要自己舒服。 沈不渝不知怎么没再到他跟前晃悠,估计是找到第五个替代品了,他在疗养院复建半天,让商少陵的司机接去医院,任务是陪吃饭。 所谓的,做什么事之前都会问他同不同意,纯属是放屁。 可他的感情并没有圆满,如愿,落了个遗憾收场。 商少陵用餐期间很少说话,他放下碗筷才开口:“子轻,今天中午是我吃得最舒服的一顿,你以后每天都来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