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务规定是张慕生每个月都甘愿上交工资,每个月啊,岂不是说他登出前才能核算他任务是否成功,时间线拉得太长了,变数多。 好几张技能卡也在账户上存放着,没使用。 系统:“我可以给你十万。” “免费给啊?”陈子轻有点晕,“还是有什么要求?” “《双截棍》是吧,我唱是能唱的,歌词也都记住了。”陈子轻会意道,“可是,我唱了,你就给我十万,这我……” 他说:“一万,三哥你给我一万就好了。” 陈子轻耳朵有点热。 陈子轻的卡里进账一万,他走路都飘飘的,隔天还感觉自己在做梦,吃饭的时候更是不自觉地傻笑。 陈子轻立刻就管不住嘴地说:“那是我的,你不准吃,快给我。” 餐桌上寂静无声。 张慕生松了筷子。 张慕生说:“排骨是我买的,我烧的,我不能吃?” 对面冷不防地想起声音:“我以为你笑饱了,吃不下了,怎么,没饱?” 张慕生把筷子上的排骨汤汁抹在米饭上面:“两个西大的学生可能为你争风吃醋,你是该笑,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 要是可以,他都想把排骨掏出来,两手捧着送到突然不正常的张慕生面前。 张慕生淡淡道:“你吃肉,我吃菜。” 张慕生腿被蹭,只觉后背生出一片电流窜过的麻意,他终于不再开口。 仿佛是猝然蔓延上来一股强烈的饥渴,喝得很急。 张慕生喝完后,唇上沾着一层薄薄的奶渍,有种纯粹又生猛的性感。陈子轻忍不住多看了眼,默默垂着脑袋,扒拉了两大口饭菜下去。 茉莉尝着所谓的龙井:“小遥,我想问你……” 陈子轻疑惑:“什么?” 斟酌几瞬,茉莉选择暂时瞒着:“你有什么打算?” 茉莉轻叹,表舅说餐馆是一定会重开的,但收银不会是她了,收银是老板娘的活,她排不上趟,她想也是。 想起吴妈,茉莉就放下了茶杯,她用手指沾着桌上的一小块茶水,在桌面写写画画。 陈子轻眨眼:“你舅说还能开?” 陈子轻拿起勺子准备吃面前的甜点:“我还以为他会把餐馆低价盘出去。” “也是呢。”陈子轻认同这个想法。 “那都是我慕生哥的事,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都花他的钱。”陈子轻的语气里全是心安理得,“他有积蓄,养得起我,我又不吃龙肉。” 陈子轻晃晃腿:“钱伟跟你有联系吗?” “他也没找我。”陈子轻正要吃甜点,突然就作了起来,“我是说想吃甜点,叫你给我点一份,可是你点大份的都不跟我说,我哪吃得完,这么多,不想吃了。” “姐姐真有钱。”陈子轻用勺子把没动过的甜点一分为二,“你去找服务生要个盘子,我分一半给你。” 陈子轻和茉莉在会所待了一个多小时,吃饱喝饱后才分道扬镳,他沿街走了一段,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陈子轻脚步不停。 孟于卿不愿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被人当猴看,他却没松开手:“上车,陪我去个地方,我跟你说说我当年为什么没打招呼就走了。” 孟于卿不耐地皱眉:“我想告诉你。” 陈子轻的余光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对付虚伪到了极点的男人,兴许来点猛药能起到点作用,他心生一计:“好啊,我跟你去。” 陈子轻说:“孟于卿,给我系安全带。” 陈子轻没得商量的样子:“你给我系,不然我就不去了。” 后座气流冻结,孟于卿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被人抽掉脊梁骨打断腿下跪,即将面临一生都 实际只是让他给系个安全带。 一片混杂着干净味道的阴影覆上来,他把后背跟肩膀贴着椅背,看很不情愿又不肯让他下车的孟于卿给他系安全带。 “行了,够了。” 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停在林间路上,司机自觉下车找个地儿待着。 这解释的,听起来不像是轻视,是造化弄人。 孟于卿:“你就没别的想说的?” 孟于卿的视线里,眼前人穿着廉价的灰色毛绒外套,里面是过生日拎回家的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的毛衣,再是中领秋衣,露着一截细细的脖颈,发尾有点长且温顺地贴着耳朵和脖颈。 孟于卿想起了上个礼拜赵帆尽说自己打电话途中听到的声音,他上次见望北遥,没发现什么痕迹,这次也没有,估计是被衣物遮住了,衣物下必定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孟于卿徒然就出现了浑身高热的症状,像是那场感冒至今没好,他还烧着,神智也没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