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覆水难收。”陈子轻对上庄易军的目光,头皮一紧,“你不会是要我再录一个视频,说那两份鉴定都被做手脚结果不真,是有人挑拨离间,我被利用,庄予恩跟裴清然没关系,他就是我亲生子吧?” “你那鉴定是什么机构做的,谁给你做的?不正规的机构能准?” “我说不准,它就必须不准。”庄易军拍桌子,“予恩做了你十八年儿子,亲不亲生不都一样!” 呸! 陈子轻真想对庄易军吐口水,原主跟他一样,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亲生子放在身边照养。不同的是,原主生前没打骂过便宜儿子,也没把他当低贱的野种看待。 陈子轻开小差的功夫,庄易军又要扑上来打他。 “继父,您别打惘云!” 推他过来的庄夫人发出惊慌的叫声:“清然——” 庄易军大步过去:“我不是叫你看着你儿子吗,谁让你们过来的。” 陈子轻看着这堪比一家三口的画面,老不死的对这任妻子是真爱。可别被人母子算计导致死在黄昏恋上,让庄家改姓裴。 “是清然坚持要来。”庄夫人的眼中有着对强者的畏惧和仰慕,“易军,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继父,您不要对惘云发火。”裴清然垂着眼,双手像是难堪地握紧轮椅扶手,“都是我的错。” 陈子轻没忍住,笑出了声。 庄易军面色骇人,庄夫人拉着他胳膊,不让他大动肝火,单从这个举动来看,她俨然是个希望家庭和睦得好主母。 庄老一般都是风波停止了才会现身各打五十大板,这次竟然及时出现了,陈子轻挺意外。 哪知庄易军对他不满压的火太大,直接当着老爷子的面甩开妻子的手,抄起一个茶杯砸在他头上,他顿时头破血流。 随着几道心思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场面一团乱。 陈子轻头上的伤经过处理后,他在血腥味中一声不吭。 陈子轻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爷爷,我爸说裴清然没有错,错在我,不知道的还以为裴清然才是他儿子,我是个外人。”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爷爷也觉得全是我的错?” 陈子轻看手上干了的血迹:“谁被戴绿帽都没办法冷静。我前妻欺骗我,我当宝贝的儿子不是我亲生子这事,我永远不能释怀。” 陈子轻不易察觉地撇撇嘴,这是在替他说话吗?怎么感觉是在和稀泥。 【惘云这一步走的不错。】 陈子轻:“……” 这是昔日的□□者理念——弱肉强食。 路就在前面,能走就走,不能走,死在哪就是能力不够,是命数。 陈子轻咬我手指:“求爷爷成全。” 样本很快就被老爷子的左膀右臂取走。陈子轻精神萎靡:“爷爷,我心里难受,想去祭拜我妈。” · 陈子轻头上缠着纱布现在原主母亲的坟前,庄易军让她葬在这里,不是念旧情,是图个好名声。 四周都是庄老的人,也都听得见。 赚到颠值的同时,自己的境地也更加危险。 乾坤未定。 陈子轻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听:“哪位。” 而后委婉地提出鉴定结果的真实性,是不是要多做几次,最后说的是他的做法不妥,这种事不适合闹太大,别家都是费尽心思去捂着,捂不住了就降热度,他怎么能亲自出面公开。以他的身份地位,哪能让自己成为圈内谈资,圈外笑话。 那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好降低存在感,缩着尾巴做人,从今之后我不再是你们家的女婿,庄家也不再是你们的亲家,各有各的吧。” 陈子轻在心里叹口气,他根据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顺势而为,也不知道幕后放出消息那一方还有没有别的动作,或是就到这,只让庄予恩不再是他的儿子。 他的秘书在电话那头问:“七爷,您没事吧。” 周今休不声不响地重复一次:“真没事?” 手机另一边没了声音。 “我再问一次,七爷,您真的没事?” 周今休下意识皱眉:“处理过了吗。” 他说是他爸用茶杯砸的,当时场面乱,他反应慢,没有及时躲开。 陈子轻一怔,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啊。他说:“我没问。” 陈子轻老实说:“缝了。” “还好。”陈子轻发牢骚,“你别问了,问的我都烦了。” 周今休说完,面色黑了黑。 这叫什么事,不清不楚的,拿的什么身份牌? 同性恋,狗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