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又要辞职,像一不高兴就闹着离家出走一样。 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哪怕是一夜情,我不会退而求其次之类的话。 医院 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汤水,补身体的。” 庄矣打开保温桶,翻出精致的小碗倒进去补汤:“周秘书的护工离开了,只剩他跟少爷两个人。” 庄矣叹息:“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庄矣说:“不影响。” 庄矣心底发笑,我庸人自扰?那你带伤酗酒算什么? 出了病房,庄矣拨了个号码:“小少爷吃晚饭了吗?” 庄矣朝着电梯方向走:“我在医院,对,我过来给严隙送汤,少爷不在这边。” 庄矣停在电梯口,电梯门上映着他轻微扭曲的轮廓:“在周秘书的住处。下午过去的,本来他说晚上回来吃,想吃的菜也说了,不知怎么没回来,而是在周秘书那边吃了晚饭。” 裴清然靠着特制的枕头:“谁打来的?” 裴清然沉吟:“不好说。” 庄予恩记下来了。 “暴露那种账户上的钱,就为了孙子的秘书这条命?”庄予恩觉得古怪,“他对庄惘云不见得多好。” 庄予恩费解道:“什么目的?”打草惊蛇还是引蛇出洞?哪条蛇? 庄予恩眉头打结:“试探谁?庄惘云?爸你别说是周今休,他的底细我们都查了,没问题,他背后没操控者,就是一个普通的秘书。” 庄予恩给他按捏没知觉的双腿:“爸,庄惘云真的有那什么藏宝图吗,我做他儿子这么久,他一点都没跟我提过。会不会是错误情报?” 我不想做他儿子了。 裴清然面色苍白:“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裴清然近乎笃定,“他会是庄家下一任家主。” “这只是表面现象。”裴清然耐心地告诉尚且年幼的儿子,“只要老爷子在世,再加上我在背后组建的人马给他站队,他必定接管庄家。” 庄予恩沉默了会:“庄惘云万一怀疑我不是他亲儿子,那我们不就白等,白筹划了。” 庄予恩有点心虚:“爸,我对庄家的财富并没有太大兴趣,我靠自己也可以。” 庄予恩的后背不动声色地僵了僵,他捏捏后颈:“我还不是演戏演腻了。” 庄予恩抿唇:“我知道。” 庄矣不可能单纯的问他吃没吃晚饭,醉翁之意不在酒。 庄矣冷笑,他是年纪最小,还没进入社会,但不代表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二百五。 毕竟周今休在同性床事上很会,长得也人模狗样,还有庄惘云喜欢的睫毛和手,只要他给点回应,想要老公的庄惘云没准会对他张开腿。 到这一刻,庄予恩的理智某种情感重创,促使他有些失智:“爸,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公开身世。” 庄予恩咬牙:“我受够了庄惘云。” 庄予恩半晌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他有病。” 庄予恩面部抽了下:“他现在成了同性恋,这是他自己说的,当时我,庄矣,严隙都在场,他要找的老公有几项是照着我说的。” 这话不知戳到了庄予恩的哪道隐形伤口,他霍地站起身:“我这辈子都不能公开身世了?” 庄予恩坐回去,庄惘云不是死过一回了吗,现在的就是个假的。他都能看出来的事,他爸没发觉? 裴清然看着难得沉默的少年:“予恩,庄惘云儿子的身份妨碍你做什么事了吗?” 裴清然闷咳几声,唇上多了丝血色:“你的上梁是我,不是他,他歪成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别担心。”出小火苗,他不担心,他已经弯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近他都在老宅,暂时躲着庄惘云,像是逃避某些东西。正好就拿期末了要复习事情多当借口。 不会有线索的。 那就是,号码在显现的那一刻就自动被篡改。 “予恩,发发牢骚可以,小错也可以犯,大错是绝对不可以有的,一切以大局为重。” 裴清然突兀道:“你那张高级驱鬼符怎么还没有给爸爸?” 裴清然的眼底掠过一丝可惜:“扔就扔了吧,说明缘分不够。” 裴清然揉眉心:“庄惘云要的。” 操。 冬夜寒凉,这栋阁楼四周没怎么亮路灯,庄予恩几乎摸黑行走,他把藏在衣物里的符拿出来,捏了捏。 这不是逗吗,他放在衣服里的,符烧了,他怎么没感觉到半分灼痛,况且那火难不成是三味真火,避开他的衣物,只烧符? “谁?”庄予恩快速将符塞回脖子里,朝那个方位走去。他看清趴在草丛里的人,愣了一瞬,全身松懈下来,“祥瑞,你怎么在这。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