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让他们知道。”陈子轻把抄写本翻过去一页,抬起头说,“予恩会帮爸爸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陈子轻:“他们不会说的。” 【我都没想过把这事告诉我爸,庄惘云倒好,这么伤我心。】 【我追他干什么,他想有老公关我屁事,又没说他老公跟我同名同姓。】 庄予恩在心里做好决定,天枰没出现半分倒戈的迹象,但他没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书桌另一边的人。 庄予恩欲言又止,面颊发热,他看起来很忙,又是翻桌上的文件,又是玩精致的摆件,状似随意道:“爸,你真的喜欢那种边哭边求你那什么张腿的?” “宝贝,爸爸是真的喜欢。”他笑着说。 “这下我可以安心抄佛经了吧。”陈子轻自言自语。 不是做局,是真的遭绑架啊…… 按理说,严隙一伙人直奔绑匪的藏身地,而非交易地点,势必让他们措手不及。 陈子轻摸不准他们忽上忽下的智商和洞察力,而且严隙的能力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子,在占有先机的情况下还被抓个现行。 陈子轻把定格的视频放大,看周今休垂落的左手,颧骨的淤青,凌乱的额发,充满脏污的衣裤。 陈子轻把视频删掉,没保存在手机里,他潜意识里不想再看第一遍。 陈子轻说:“没事了。” 陈子轻心头一跳,难道第一拨对付周今休的人是庄矣的操作? 庄矣可能只是想周今休在这个时候没命回来。 庄矣希望周今休死,总不至于是因为我吧?我又没有独宠周今休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我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雨露均沾的好不好。 庄矣雕好一盘苹果狗端过来,一块块地送到他嘴边,喂他吃,他吃完就坐在蒲团上打坐。 陈子轻耻骨的皮真的掉了一块,血迹黏在裤子上了,不断传来刺刺的疼,他到这会儿都没顾得上检查一下。 陈子轻给庄矣找事做:“过来给我捏肩。” “那是灯光。”陈子轻指了指头顶上的大吊灯。 陈子轻没和她在这件事上争论:“你去给今休收拾一下客房,他今晚在这里过夜。” 周今休没住院,他在公寓养伤,陈子轻去看他。 陈子轻是第一次进来,上次他只顾着拿下方跃,没留意其他,这回他在公寓里走了走。 装修色调以蓝色为主。 他也喜欢,他们在喜好的颜色方便比较统一。 这是继裴清然之后,他身边出现的第一个看佛经的人。 要不打个电话叙叙旧? 门铃声打乱了陈子轻的思绪,他出去开门,是照顾周今休的护工过来了。 陈子轻跟在后面去卧室,目睹周今休和护工说笑。 陈子轻没出声,而是在心里问:“2哥,周今休身上的伤是不是他让人打的?” 陈子轻的眉心拧了拧,他在房门边看着床上的周今休,想着超过一米就走进去,缩短了距离。 【庄惘云的人手只有我们几个,其中没人能办到这点,只能是他自身的渠道。】 陈子轻捕获到了周今休的心声,严隙也在那场事故中受伤了,他腹部挨了一颗子弹,弄丢了所有赎金,一毛都没带回来。 陈子轻没进房间:“我忘了问你,截胡我三哥的那波人你有线索吗?” 陈子轻一怔:“谁?” 陈子轻:“……” 【演戏也忒难了,我脸都笑僵了。】 陈子轻心下惊愕,他怀疑护工跟酒吧小男孩的作用相似,没料到对方和周今休关系不浅。查周今休的底细?可他让谁查啊?没人可用。 “哥,你自己来吧。“护工发出口型,没带一点声音。 周今休左手五根手指有三根固定着,两根能用,他就用那两根手指拉拉链。 周今休一抖,尿到了地上。 周今休眉间有一丝阴霾。 门外的陈子轻冷不丁地听到周今休的心声,他撇撇嘴,小声嚷了句:“干嘛老想着辞职,你背后的主子能让你这么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庄惘云不是要找老公吗,在我这赖着不走干什么。】 所以是……周今休有在监听他的一举一动? 周今休看一眼地上脏了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