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几天,一场雪让华城白了头。 就在陈子轻让严隙给他摇晃雪松让雪花纷纷落下,叫周今休趁机拍下照片视频的时候,庄矣抵达了涂荦荦的住处。 涂荦荦和庄矣说他刚拿了什么奖,多有分量,他有一展柜的奖想分享,只是庄矣不感兴趣。 涂荦荦托着脸看他:“不是药,只是助兴的小东西。” “对别人犯不着,对你犯得着!”涂荦荦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我感觉得出来,你要和我离婚。” 庄矣的气息开始不稳。 他的手被大力甩开,打到花瓶上面瞬间就红了起来,痛得他发出声音。 涂荦荦不在乎手疼不疼,他起身走到庄矣那边:“我已经跟剧组请假了,接下来四十八小时,我都可以只是你的。” 涂荦荦蹲下来,拉扯他的西裤拉链,手抖得厉害,期间一直看着他的反应,见他不抗拒,顿时欣喜若狂,虔诚地把脸贴上去。 “庄矣……我……我……” 庄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我把你睡了,被你提前准备好的监控拍下来,那我这辈子就别想再和你切断关系。” 庄矣身下在源源不断地叫嚣,理性逻辑都在势不可挡地崩塌,他撑着桌面站起来。 涂荦荦抱着他,年轻动人的脸颊蹭上来,带着讨好和渴望,一点自尊都没有,毫无高门子弟的金贵和娱乐圈顶流的光环,只是个普通可笑自取其辱的贱骨头。 涂荦荦脑子里排在第一的不是离婚,而是庄矣被药效挑起来的狰狞欲望:“我可以把监控都砸了,不留下证据要挟你逼你就范,我也不对家里说一个字,求你让我帮你。” 男人头也不回,毅然决然。 庄矣出了别墅沿着路边往前走,他脑子不清醒,忘了自己是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外面,从车边经过都没停步。 眼前浑浊的视线里多了一双鞋,是他早上亲自擦过的,他缓慢抬起头。 庄矣的睫毛上飘落雪花,他气息粗重,眼神有些涣散:“少爷,我被涂荦荦下药了,离婚的事还没谈好。” 故意让庄矣难堪。 没事,庄矣这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说不定过会憋狠了,就能在心里发疯。 庄矣慢而坚定地摇头:“不跟他回去。” 头顶的伞忽然向下,视野都要被阴影遮住了,他不满地扭头看给他打伞的严隙,能不能举高点? 陈子轻伸向庄矣的手被握住。 新的佛珠,同样刻了个“惘”字,这是他让周今休给他买的,落车里了。 这次庄矣握住了。 身后有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他的后背。 庄矣跟在他身边,脚步虚浮,眼前所见全是污浊的肢体交缠,耳边仿佛有粘腻声响,一切都来自他被药性侵蚀的意识。 【好想拿出来,抓把雪上去。】 庄矣嘶哑道:“我会保护好少爷,永远站在少爷这边。” 庄矣因为竭尽所能隐忍欲望而青筋暴跳,温和俊逸的五官神情都显得扭曲,他察觉到严隙的视线,也侧目过去。 陈子轻有所感地转转眼珠,这两个假人背着他眼神交流,五十步笑百步,比比谁更假?他往后扭头。 “你走前面。”陈子轻没事找事。 陈子轻看着他精瘦的背影,发癫道:“你来我旁边。” 左边是庄矣,右边是严隙。 陈子轻颠颠儿的:“庄矣,严隙,你们走前面,今休,你一个人走我旁边。” 陈子轻下令:“我让你过来,没听到?”敛去笑意,正儿八经地走过来:“矣叔,严隙,七爷的命令,周某不敢不从。”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陈子轻瞧着他剃得很短的脑后发尾喊他:“严隙。” 周今休扫向疑似改变主意的老板,和停下来等原路返回指令的老板下属。 周今休偏过脑袋,目光落在一边,唇抿着,他怕自己笑出声。 陈子轻眼角抽了下。 周今休持伞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提醒还在原地不动的庄矣,不快不慢道:“矣叔,天快冷的,别让七爷多等。” 旁边人叫他名字,让他去前面,他浑浊不堪地粗喘着,抬起沉重发抖的腿,意识模糊不清地向前走了几步。 庄矣直挺挺地摔在雪地里,把周围的积雪都溅了起来。 严隙弯腰将庄矣翻过来,查看他沾了许多雪的脸,末了吐出两字:“晕了。” “七爷,”身旁传来周今休的声音,“就让矣叔这么晕着?” “是。”严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