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有茶味了,不能再说了,打住。 庄矣放下手,退后半步。 原主生前穿衣脱衣是庄矣亲自效劳,包括鞋袜的脱穿,以及里外衣物的清洗。 在原主的世界,佣人分两类,一类是庄矣,一类是其他佣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曾变动过。 …… 陈子轻在衬衫外套上了白色薄毛衣,这是他自己选的,颜色款式衬得他年轻,也将他眉眼间的清冷减弱,多出些许柔和。他上下打量高大冷冽的保镖,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严隙,你今后搬来庄园住。“ 青年薄唇微抿了下,只答出一个字:“好。” 陈子轻主动找话题:“予恩,你那野营活动还没结束,要赶回去吗?” 陈子轻莫名其妙。 庄予恩在心里逼逼完,发觉当事人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他一阵恶寒。 陈子轻赞同地在心里点头,我的好大儿,你确实是文化水平退步了呢。 吃了早饭,陈子轻靠在椅背上转佛珠,早上吃得有点多,犯懒不想动,干点什么好呢,发个颠吧。 餐厅静得掉针可闻。 严隙阖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他面无表情地应声,就地打了一套拳。 庄矣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少爷,我没有才艺。” 庄矣周身寂静。 话音刚落,庄予恩暴走的心声就传进了他脑海。 庄予恩苦拧着脸:“爸,大早上的,又不是逢年过节,表演什么节目。” 庄予恩走到他身边,弯腰跟他耳语:“可以不表演吗,我要返回野营基地,没时间了。” 庄予恩:“……” 【又来这招!我要不是得看着你,八抬大轿都别想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庄园。】 少年热烘烘的气息喷洒过来:“这样,我背首诗。” 庄予恩差点失控地咒骂出声:“隙哥可没播报。” 【操,更丢脸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餐厅只有高昂激烈的少年音,裹着浓郁到刺鼻的悲壮。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华城太子党圈灭了一个太子魂,庄小少爷身还在,心已死。 庄予恩从脸红到脖子,他实在是憋屈,活了十八年,没哪个时候像此时这么想要掐死庄惘云。 陈子轻表扬道:“予恩,你这首诗背得不错,爸爸很喜欢。” 陈子轻留意着颠值,嘴角艰难地克制着不翘起来:“庄矣,想好你的才艺了吗?” 佣人很快就拿来文房四宝,庄矣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两行字:“这是少爷教我的,我没忘,只是很久没写,手生了。” 庄矣啊庄矣,你看看,你家少爷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的。 庄矣放下毛笔:“少爷,能交差了吗?” 庄矣:“是。” “七爷,属下出去抽根烟。” 再是庄矣的声音:“少爷,我去楼上把您的书房打扫一下。”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老男人疯了。】 【我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待会把花园的草清清】 陈子轻听到了庄予恩跟庄矣的心声,没有严隙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涂荦荦的解约会引发蝴蝶效应,陈子轻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艺人稀稀拉拉,没一个能争气的,资源都喂撑了也没起来。 “今休,我想把这个艺人签过来,”陈子轻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着照片问周今休,“你有什么办法吗?” 陈子轻的角度,年轻人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原主用他谈生意建交,确实是个捷径。 陈子轻不敢置信,简单?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艺人是家庭作坊,运营得还挺好,怎么会轻易签到哪个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陈子轻说不心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