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差点被一口苹果噎着，非要玩尬的是吧，行，玩就玩。他咕哝：“会生气。” 陈子轻有演戏经验，眼珠一转就说：“他岁数大了，没你强，腰还不好，吃各种大补的腰子都没用，和你做，我不需要假装高潮。” “你不是僵尸吗？”陈子轻装作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急忙捂住嘴巴，不知所措慌张极了。 拿掉他苹果，捏着他的腰就亲上去。 他们婚后有两个家，一个在人类的城市，一个在乱葬岗的地下，城市那边的住宅是出租房，在烟火气很浓的地段。 陈子轻发觉岳起沉有抖的一面。 后来那两点现象稍微好点了，又多出来一个症状，每次都要陈子轻把他咬出血，他才能到达快乐之巅。 第一次用就差点翻车，岳起沉面色可怕地掐着他：“轻轻，你是不是要走了？” 岳起沉将那只还弯曲着维持抠挖弧度的手放在他面前，并拢的中指跟无名指挑起来，拇指按上去捻几下，拉出细丝：“你人都化了，还跟我说没？” 啊对对对，这是我的尸油，可把你牛逼坏了。 陈子轻目瞪口呆：“你干嘛去？” 陈子轻吸口气：“是不是有毛病啊？回来！” 岳起沉后背如遭电流擦过，他神志不清地返回到床上，就着开通的小径一走到底。 岳起沉在他身后拢着他，发神经道：“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跑去投胎？” “轻轻，你要是非得投胎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转世。”岳起沉咬他耳朵，“我会看着你去哪户人家投胎，陪你从婴儿时期慢慢长大，再娶你当我老婆，反正我这张脸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怎么不行？”岳起沉用唇舌描摹他肩颈线条，状似随意地问，“不能投胎？” “你已经是僵尸了，我还是患得患失，总觉得你要走，你又说没法投胎。”岳起沉神神叨叨，“那你陪我多久？” 他向后一些，紧紧贴着岳起沉：“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陈子轻夹了夹说：“我也不知道。”随机的。 反正僵尸也是可以结束永生的。 有天来了个年轻人，他在门口敲门，来这趟的墓地是送骨灰盒。 “你哪位？”陈子轻出声儿。 陈子轻不假思索地打开窗户，趴在窗边伸出脑袋：“邱燕林？”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子轻蹲在他面前，双手托腮看他：“我为什么要害你？还有，你乱叫什么呢，谁是鬼啊，这么不礼貌。” 陈子轻露出恍然的表情：“那不是我，那是我，” 年轻人一算，年龄对得上，他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强颜欢笑道：““您跟您爷爷长得一模一样。” 年轻人擦擦脑门的冷汗。 “请先生务必收下。”年轻人郑重道。 那家伙很有可能一直都有留意他们的动向，清楚他们经过几次迁移，每次迁到了哪儿。 陈子轻跟岳起沉说了骨灰的事。 小雨淅淅沥沥，陈子轻坐在屋檐下唉声叹气。 陈子轻剥巧克力豆吃：“是呢。” 陈子轻点点头：“好呀。” 是林疵的。 他的骨灰有助理托付给陈子轻，还有一封信。 以及一句，对不起。 信后半段是林疵对人生的总结，对他的祝福，对来生的期盼。 岳起沉气得要死，那两人烧成灰了都他妈碍眼。 岳起沉唇角一扯，首位个屁，初恋都不是老子。 于是，那两个骨灰盒被埋在了土下。 陈子轻在这个世界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迎来了岳起沉的沉睡。 怎么都叫不醒。 老岳告诉儿媳：“他是有感觉的。” 老岳见儿媳是真的很想要答案，他费心琢磨了好一会，琢磨出一句：“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吧。” 老岳摸他头发：“儿媳，你别怪起沉。” “早着呢。”老岳说，“我儿子醒来后还要过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