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小志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他想起来了，那个倒立着的人脸就是姐姐。 小志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语无伦次地说他对不起姐姐，让姐姐不要生他的气。 钱老头背着手来回走动：“干脆让娃儿和我睡得了，反正我那床大。” 钱老头立马就吹胡子瞪眼，全国各地很多老人带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的，也没见哪个长得不好。 “好啦。“陈子轻跟岳起沉说，”你去楼上看看林疵。” 陈子轻小声：“我知道你在大事上一向成熟稳重，只有你让我踏实放心。” 林疵被岳起沉拖进来，垃圾似的随意丢在墙边。 岳起沉双手插兜翘腿坐在椅子上：“就那死样。” “不用看了，我后来意识到了。”林疵的喉咙剧痛，嗓音嘶哑难辨。 十有八九是某种邪恶的力量。 这阵能让人产生幻象。 “都说说自己的看法。”陈子轻挨个打量涉及的家属或当事人。 “我一把年纪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钱老头朝抽抽嗒嗒的小男孩努嘴，“不像小志，他还是个娃儿，想办法好好的吧。” 乱叫一通后，小志说：“这次的幻觉好像是……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东西。” 林疵狼狈地靠墙而坐，他没拎出不同的想法。 “总之，大家都没受伤就好。”陈子轻说。 然后就被一道人影阻拦。 林疵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不咳了。他闭上眼睛复盘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他能见到父亲的幻象跟他说那番话，是他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纠结的根本。 又怕出现他背负不起的结局。 林疵面色泛青。 钱老头拆了袋小志的奥利奥吃起来，他口齿不清地说他命硬得很，早前他让车撞到沟里，医院都说不行了没救了，他还是活得好好的。 小志吸吸鼻子：“那时候我跟姐姐被坏掉的天花板砸在下面，姐姐死了，比她伤得更重的我没有死掉。” 在阵法大成前不能。 陈子轻啃手指关节，要真是他想的这个思路，那最先死的冯姜河，岂不是破坏了阵法？ 陈子轻当场就找林疵确认百岁老人的死亡时间，得知是在冯姜河跟林父之间。 冯姜河是第一个死的，他开的头。 所以是…… 陈子轻被岳起沉拿掉啃出牙印的手指，嘴里空了，他就开始用牙齿磨碾软肉，阵坏了的话，还活着的两个容器连带身边人出现幻象，是不是不受幕后之人控制，已经脱轨了啊？ 白白布局了这么久，就因为冯姜河，导致想达成的目的失败，前功尽弃，这盘局成了死局。 牵一发动全身，蝴蝶效应不知会扩散到多久，扩散到多大面积，把多少人和事卷进去。 这天过后，几人同时被幻象牵制的事没有再发生，也没哪个单独碰见怪事。 陈子轻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终于相信那股诡异力量牵动的阵法暂时没变化，于是他开始找222要小任务赚线索。 陈子轻急道：“别啊，还是给我点吧，万一我成功了呢。拜托拜托，2哥，你最好了。” 陈子轻：“ok……” 陈子轻：“2哥，我也是有家室的。” 陈子轻天人交战了任务的一半时限，他把岳起沉支出门给他买绿豆饼，趁机上楼敲响了林疵的书房门。 陈子轻没心思喝水：“你现在忙不忙？” 陈子轻的眼前虚空有个巨大的倒计时，很挑战人的心态，他的神经抖了下：“你平时观察过狗吗？” “不用。”没时间了。 林疵：“……” 陈子轻置若罔闻，脸上露出惊讶：“所以你不知道？我以为林总对于这种基本常识是没什么问题的。” “汪。”他笑着说，“这么叫的。” 陈子轻 222的品味他估摸出来了，就喜欢玩尬的。 陈子轻放松累到的脚趾头，他看着林疵，幸好我的任务只是让你学狗叫，不是让你学狗爬。 陈子轻达到目的就不想多待：“林总果然对基本常识了如指掌，那你忙吧，我下楼了。” 陈子轻没否认。 “再说。”陈子轻讨厌林疵，不讨厌林家的钱，这家伙去了他的直播间，肯定是会给他打赏的，进他账上的钱都是他主线任务的推力。这会儿他后退半步跟林疵拉开距离，“你父亲这单没完，时间短不了。” 陈子轻走出去又回头：“别跟他说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