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们……” 冯姜河晕倒在工作室的事，昏迷了几天才醒，他这一醒，已经是去污单子的第十四天。 可能是受岳起沉吸食的影响，转的速度比较慢。 冯姜河还怀疑一些东西，他打算在他们做法布阵前一起说出来，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岳起沉将银行卡丢在桌上：“你的单子我们做不了，定金已退，另请高明吧。” 房子里阴风阵阵，似嘲讽，似狂欢，似幸灾乐祸。 陈子轻跟岳起沉向着大门方向走去。 岳起沉摸他光溜的后脑勺：“去前面等我。” 岳起沉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走到树下阴影中，避免被烈日照射。 岳起沉俯视比他矮两三厘米的男人，他眼尾刀锋乍现，看过去的时候充满了让人无地自容的鄙夷。 岳起沉冷冷道：“你的房子里每晚都有大型施暴现场，污秽淫乱群体事件和声音，四层楼，每层都有，楼梯上有身体拖行的痕迹，血多得我都没法下脚，那是鬼魂们的死前重现，冯影帝，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岳起沉转身就走。 “耍我是吗。” “我这种垃圾不配被拉出深渊是吗。” “你会后悔的。” 冯姜河看那个青年拿过邱家亲生子手里的行囊，拉着人走，他的嘴里喃喃自语：“你以后会后悔今天的袖手旁观。” 陈子轻看新闻才知道关于冯姜河的通报。 张助理跟周金都被带去审问接受调查，结果是他们不知情，释放了。 即便周金靠冯姜河在经纪人圈有不同凡响的地位，也成了禁忌。 陈子轻在各大平台刷新闻，原来冯姜河是猪，又不只是猪。他在一些人面前是挑猪种，把猪运送到大人物嘴边的角色。 陈子轻不是很吃惊，冯姜河在演艺圈十几年，他有能力变换自己的身份，但能力有限，可怜可恨可悲。 新闻上没写明冯姜河的死因，陈子轻问了林疵。 死于自杀。 哪怕他长期受困，受折磨跟煎熬。 现在他死了，自杀的。 “那是表面上的。”林疵说，“实际他是被鬼附身。” 陈子轻愕然。 陈子轻倒抽一口气：“为什么……” 陈子轻抿嘴，他想起那天离开的时候，冯姜河从房子里冲出来跟岳起沉单独说话，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陈子轻想，冯姜河不会是看出岳起沉见死不救了吧？ 抱着最大的希望迎来了最大的失望，他的精气神遭到重创，才让冤魂有机可趁？ “他没有被陷害，证据确凿，死在房子里的，和被他害了自杀的都跟着他。”林疵叹息，“这是他自食其果。” 过两天，陈子轻又一次主动打给林疵，问了个似乎不重要，却又莫名其妙拉扯他神经末梢的问题：“冯施主背后的金主是谁？” 陈子轻问道：“全名叫什么？” 陈子轻不耐烦：“问问。” 陈子轻没听过那个名字，他记得三叔女儿的葬礼上来了不少达官显贵，不清楚有没有那个张总。 “送葬的宾客里有他。”邱晁给儿子剥虾，喂到他嘴边，“两家来往不算密切。” 久而久之就成了自然。 邱晁眉头一拧：“冯什么？” 邱晁：“是个人物？“ 邱晁沉吟：“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邱晁愉悦道：“宝贝要还俗了吗，想这些东西。” 邱晁拿湿毛巾擦手：“你要是还俗，爸爸亲自带你去看红尘，让你亲自拿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警方再次通报冯某某涉嫌了多少违法事件，持续在各大网络平台发酵。 陈子轻从处理冯姜河后事的林疵那里了解到一个信息——他背上的人脸没有随着他的死转过来，而是在他死后变成一块浓黑的烂肉，像生了什么可怕的怪病。 没见过人脸像的林疵就是那么跟他说的。 那个群体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疯了吧，竟然喜欢一个杀人犯，小脑萎缩了，书白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