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着墙壁跌坐回去。 仓鼠还挂在他的上面,小短腿紧紧依附着,三瓣嘴贴着他。 仓鼠明亮如小珍珠的一双眼睛,泛着灵动而水汪汪的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让夜视能力强的他完整地接收到了疑似被指责被抱怨,被心疼被怜爱的荒唐感。 三瓣嘴真不是撅起来了? 毛茸茸的。 一切都在朝着离奇的方向狂奔。 做完这个动作,岳起沉把装着仓鼠的袋子挂在门锁上面,随便写了个失物认领的告示贴在楼下。 岳起沉贴完告示溜达了一阵回来,袋子里的仓鼠不见踪影,他气笑了:“算你跑得快。” 岳起沉忽然发现,房子里没有了活人的气息。他去主卧一看,本该在床上躺着的小和尚不见踪影。 岳起沉没找其他地方,他麻木又敏锐的感官告诉他,这里没有人类。 岳起沉的目光落在床上,他在看小和尚那身衣物跟佛珠铺落的位置,面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少了一双罗汉鞋。 陈子轻离开前特地把鞋藏了起来,他在积分买的道具加持下用爪子推了好一会,累得够呛。 三更半夜,一只毛球在草丛里窜跑,小身板肉肉胖胖的,四肢粉嫩。它一会耸动着鼻子去嗅草叶,一会拿爪子去刨泥土,一会又摆出解决生理需求的姿势。 陈子轻怀疑人生地看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变成仓鼠了,拉粑粑了是正常的。 突地,仓鼠捕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响动,刷地竖起小耳朵。 陈子轻浑身的毛蹭一下龇开,它直立起来观察四周,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狸花猫。 情况危急。 陈子轻害怕极了,他撒腿就跑。 陈子轻牟足了劲东躲西藏,他苦兮兮地甩掉猫的追逐狩猎,躲在土坑里瑟瑟发抖。 陈子轻缓了好久才从死亡的边缘离开,他不自觉地伸出鲜红略长的舌头舔起了爪子,舔到了土。 “吱吱!“ 一条蛇在不远处,扁小的头直立起来,盯着他。 陈子轻腿软浑身哆嗦,他四脚朝天地躺倒在草丛里,两只前爪蜷缩在身前。 “2哥,救命!“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不出来了,以后变仓鼠都不外出了,就找个地方度过时间。 爪子抓开纱窗,钻进了房间。 陈子轻发现僵尸不在沙发上,而是在主卧,躺在他平时睡觉的床上,躺在他爆出来的装备上面。 仓鼠爬上床,爪子抓抓被僵尸压在身下的短袖,又抓抓僵尸手上的佛珠。 要是不舒服,怎么还抓着。 要不是他的体温,也不是错觉,那就说明,岳起沉对毛茸茸有反应。 在他的仓鼠身份藏不住了以后。 窗帘后的那一幕真的很尴尬。 那么大的面积,脑袋也大,别人有伞,岳起沉不光有伞,还有大头。僵尸估计是新陈代谢有问题,没什么体味。 很快就醒了。 仓鼠晚上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白天才会疲软贪睡。 僵尸还在睡。 是一整个,他抓几下苹果皮,有点犯难。 本该沉睡的僵尸出现在他身后,带着洗漱后的薄荷清凉,他一惊:“阿弥陀佛“ 岳起沉弯腰看茶几上的毛球:“你这仓鼠,昨晚跑了,今早又来。” 他捏着仓鼠脑袋后面一块皮毛,把仓鼠拎起来,转向阳台:“窗户是你扒开的吧?不知道扒回去?“ 陈子轻无辜地睁着小豆眼。 也懒得去切,就咬一块,拿在指间:“吃吗?“ 他想把脑袋扭开,仓鼠的本能却让他做不出那个动作,他见那块苹果被送过来,立即就抢走,用爪子抱着,塞进颊囊里。陈子轻有了存货,期待地望着岳起沉。 他抱着吃。 当他把苹果吃完,一只前爪忽地被捉住,那上面有他给生姜去皮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