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运给你留的一颗彩蛋。” “你亲我一下,我如你所愿。” “我让一切归位。” 一系列都在他脑中闪过,他听见自己问:“怎么归位?” 陈子轻第一时间去找虞平舟,说了书的事。 陈子轻骤然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的惊喜中抽离出来,他仰头望了望眼眸半阖的虞平舟,好半天都没往下说。 陈子轻的背脊莫名发毛,嘴巴干了,嗓子也干了:“只要我亲他,他就把阵法告诉我。” 周遭气流似乎在正常流动,没有凝固的迹象。 后半句近似是尖叫的。 又没戴。 陈子轻自言自语:“不行啊,书早就被他烧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别人拿不走。” “要是催眠不成,那……那就只有……沈文君为什么没有弱点呢,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沈氏的掌舵人,怎么无牵无挂的样子,我们捏不到他的软肋,没办法逼他就范,所以只能,就只能……” 而虞平舟一语不发。 极不正常。 只搜查到了一个边角,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底嘭地炸了出来:“书在你手里?” 陈子轻不失望,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先不说沈文君把书烧了,虞平舟也不会涉及术法这方面的事。 虞平舟对上弟弟迟钝的眼神:“沈文君外祖母在世时的笔记备份。” 下一刻就重复了一次,变成了很狂躁的质问。他攥紧虞平舟的西装:“笔记里也有阵法记载对不对?” 陈子轻的大脑陷入空白状态。 陈子轻的手机响了,沈文君只给他三分钟时间考虑,时间显然是到了,他想把手机按掉,手却一直在抖,身子也抖。 陈子轻语无伦次,他迷茫又急躁:“可是怎么办,我必须要归位。” 一股难言的气息从虞平舟身上散开,不是他的信息素。 是酸的。 虞平舟似乎在走神。 拽着他就走。 陈子轻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他的神经末梢不停地抖颤,想对虞平舟吼叫打骂,忍得头皮都要炸了:“去哪?你要带我去哪啊!” 虞平舟不知道他的面色有多可怕,眼睛有多红,也没注意到他面上潮湿,有眼泪滑下去过。 回到你病情加重,无力回天的时候,陪你一起死。 二更半夜,陈子轻披着宽大的黑色睡袍坐在床上,被虞平舟掐着脸,给他嘴巴上咬烂的软肉上药。 距离晚宴那晚已经过去了四天。 每次的吻都充斥着血腥味。 “高人不是上大街就能捡到的路人甲乙丙。”虞平舟眼下有清显的暗影。 虞平舟将沾着一点血丝跟浓厚药膏的棉签扔掉:“房子里没信号,你用不到手机,我给你收起来了。” 陈子轻垂下眼睛,眼前不受控地窜出虞平舟落泪的一幕,这是他事发以来记不清是第几次回忆了,依旧心酸不已。 当时这个强大的a面上有湿迹,眼里有水光,沾着血的唇却是上扬,对他微笑着说出纵容的话。 陈子轻的指尖抠住睡袍纹理,眼前模糊起来,算了吧,后面的任务不做了,放弃吧。 陈子轻飞快抹掉快要滚下来的眼泪,可他从没在任务结果出来前放弃过。 宿主,npc。 我是宿主,虞平舟是npc,我的爱人是个npc。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架构师框架里的一条数据。 既希望快点找到高人,又希望慢点找到…… 碰到了手背。 虞平舟捏住他手腕,将那他的手拿开,亲了上去。 陈子轻咕噜吞咽下去,同时也掉出了泪,一颗两颗地滚到脸上,淹没在虞平舟的唇舌之间,他沿着弟弟颤抖的嘴唇吻上去,一路掠着苦涩的泪液,贴上弟弟湿润的眼睛。 虞平舟隔着他的肚子找到他生殖腔:“已经破了,还要?” 虞平舟笑了笑:“我说了会陪你,就会说话算数,我不可能不跟着你,所以你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你哥哥去你生殖腔里,你不在发情期,这个频率会吃不消。” 陈子轻体质特殊,他心里有事,就不会让自己完全放纵,始终保留一丝离职对抗oga的本能。 陈子轻难掩执拗:“那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