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心传来痒意,陈子轻条件反射地想要在被子上蹭蹭脚,没成功,有股力道阻止了他,也禁锢着他。 陈子轻吸了口凉气,alpha这种生物真的精力旺盛到可怕,尤其是易感期。 陈子轻心想,虞平舟回想自己这次的易感期变得粘腻又饥渴还卑微,跟条离不开主人的大狗一样,不知道他对着我会不会尴尬。 没有那种情况。 回去的路上,陈子轻憋不住地主动提起来:“你都要把我的后颈咬烂了。” 这四个字一下就让陈子轻没了质问的气势,他嘀嘀咕咕:“我怎么跟你说我不是oga,没办法被你标记,你就是不停下来,也不听。” 少年哼了一声:“你还坚持说我有生殖腔。” “那你在梦里进我生殖腔对我成结,”陈子轻顿了顿,“你不说,我真看不出来。” 陈子轻刷地扭头:“而已?你的春梦对象是你多年好友的未婚妻,这也能叫而已?” 陈子轻戳到他逆鳞,咽了口唾沫不吱声了。 布料后面的腿肉都青了。这跟子弹头打在身上有什么区别? 打住,收收探索欲。 “你对你易感期所做的种种,有什么要说的?”陈子轻问道。 陈子轻整出了法庭审判的架势:“那你不反驳?” 虞董简短地为易感期的各种狼狈混乱,以及庸俗狰狞,同时血腥残虐的性与欲做了个总结。 “考虑到情况特殊,时间就推迟了,你最快明天和他说,最晚不能超过这个月。”陈子轻说出顾虑,“我想你主动提,别等他发现,那我们就被动了。” 陈子轻得到回应,稍稍放松下来点:“那你准备怎么谈?” 虞董教导弟弟:“山路不安全,不要让你哥哥走神分心。” 过了片刻,他又张嘴:“哥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子轻震惊万分,他竟然有天能从虞平舟的口中听到“做爱”这两个字。 虞平舟的气质跟那两字根本没法放到一起去。 旁边响起alpha的声音:“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虞平舟道:“你的婚约是我间接促成的,你抢那几个哥哥期间,我不止一次出手给你条件和机遇。” 陈子轻下意识看虞平舟头顶,乌黑乌黑的,没瞅见哪根发丝适合绿皮肤。 他很难相信虞平舟纵容他找其他哥哥玩,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陈子轻暂且放一边,等虞平舟打脸了再说。 但那是不可能的,架构师给他安排好了。 正儿八经的那种。 臊得慌。 于是虞平舟还没回答,陈子轻就说:“我忘了,哥哥在情感上表达不出来喜欢这两个字。” 而他的兄长满面笑意:“怎么什么事都记得?” 更臊了。 陈子轻将信将疑:“对着我也不行吗?我又不是你前未婚妻,你一看就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虞平舟听到少年的后半句,笑了笑:“或许要等到把梦里的场景搬到现实中来。” 陈子轻:“……” 虞平舟看起来没有半分捉弄的迹象,陈子轻不确定了。 套路是这样子。 陈子轻瞥了眼开车的alpha,视线落在他贴着纱布的额头上面,犹豫要不要提一下那间改造成儿童房的地下室。 况且虞平舟也不喜欢。 整得就跟他肯定会分化成oga一样。他大概翻翻。有一条讯息是辅导员发的,剩下那些都来自他的任务目标。 天天一副易感期发作的死德性。 研究员挂心自己的实验品,怕实验品又一次被高级别信息素攻击侵害,受到刺激产生不可控的效应。 昨天发的是—— 没说希望他收下,更没提出想要他穿上。 陈子轻点开裙子照片,看一眼就删掉。溱方孝给他发了两条讯息,一条问他棒棒糖有没有吃完,一条问他还要不要。 又是这种讯息。似乎只是发,不在乎收到讯息的人回不回复。 至于楚未年,他发的讯息次数排在第二,只比周衍明少,陈子轻没敢看。 陈子轻这会儿一个讯息都没回,也没给谁打电话,他听虞平舟说明晚老宅有个家宴,老太太操办的,为的是给流落在外的孙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