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陈子轻奖励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像得到主人表扬的大型犬类,喉咙深处隐隐有咕噜噜的声音。 陈子轻好半天才回过来神,这个状态的虞平舟只有易感期才能看见,平时老装了。 陈子轻把台子收拾收拾,转身叫虞平舟把头低下来,仔细地查看他额头的伤口。 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陈子轻拿湿巾擦虞平舟的面庞跟额头的血迹,露出直击心神的深刻眉眼。 陈子轻手有点抖,大概是虞平舟磕得不严重。 凝血功能差? 陈子轻给虞平舟擦脖子上的血,湿巾换了几次都没擦干净,他解开alpha的衬衫扣子,发现胸膛也有。 虞平舟在看他身前的两块湿印子,几番吞咽。 下一瞬,身体就被捞起来。 “……” 虞平舟没法独立完成洗澡这件小事。 alpha额头的伤做了简单的防水处理,温热的水流从他头顶淋下来,朝着他的宽肩向胸口和后背滑落。 上帝亲自打造的雕塑一般。 他抹了抹alpha瘦削下颚的水珠:“你参加社交和应酬,追你的,勾引你的肯定花样百出,哼,我之前闻不到信息素,现在可是能闻到了,别哪天你下班回来,让我在你身上哪儿闻到oga的信息素。” 陈子轻装作不看一眼,可余光不听使唤,非要去瞄,这一瞄就忍不住帮虞平舟清洗清洗:“忍忍,我待会找找看有没有能给你擦的药。” 陈子轻给他搓搓。 陈子轻找到烟,点着抽起来。 这家伙从后面圈着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头,半干的市法无比亲昵地蹭在他耳朵跟脖颈处。 二楼阳台的视野不错,陈子轻把烟送到虞平舟唇边:“抽吗?” 闭起眼睛,喉结一滚。 他慢慢地吸一口烟,将烟雾吐在少年后颈嵌着齿痕的一处:“为什么你这里没有小突起,你的腺体呢。”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都没说完全,后颈就一湿,根本就没长出腺体的地方遭到舔舐。 陈子轻不自在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干嘛啊,抽个烟还搞这么…… “不知道你清醒了会不会怪我打你那一下。” 只怕是要生根发芽。 alpha瞬间就看透他的思想,眸光徒变,眼底出现索要补偿的浮躁。 “大的是你,小的是我。”他说,“你在我身边依偎着,毛都乱了也不啄啄。” 有什么东西被投掷出去,划过秋意正浓的虚空,准确无误地砸向树上两只鸟。 它们受惊地逃飞。 “啧啧,大难临头各自飞。”陈子轻抓住虞平舟的手臂,“砸鸟干什么,又没妨碍到你。” 陈子轻说:“虞董,你把打火机扔了,房子里最好是还有备用的,不然我就要生气。” “你的胡渣到现在都没刮。”陈子轻故作嫌弃,“丑死了。”他用没被扣着的那只手蹭蹭alpha的胡渣,“硬邦邦的。” 陈子轻飞快阻止他往下说:“知道知道,别说出来。” 陈子轻哄着说:“哥,歇歇好吗,你都二十多岁了,哪来的这么多啊。” 话说,虞华章也不老,怎么就把位置给儿子了呢。 傀儡皇帝谁喜欢做啊。 “你自己把胡渣刮掉。“陈子轻牵着虞平舟去卫生间,将剃须刀递给他,“不要伤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拿着。”陈子轻不耐烦,“快点。” 陈子轻肚子饿扁了,他有心引导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楼做饭,你刮好胡渣就来找我。”胡渣刮了!” 陈子轻脱掉睡衣塞他怀里,又把睡裤也给他,径自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 陈子轻叹着气走过去,在虞平舟额头的伤口旁边亲一下,又亲他优越的鼻梁,溢出血水的唇。 受伤的舌尖在他嘴里疯刮他的津液,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虞平舟的雏鸟情节已经变质,成年的大鸟还依赖妈妈。 他不是疯子。 陈子轻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小房间,他掐着手心提神醒脑,迅速逐一打量二楼其他房间的变化。 长廊挂着一些水墨画和字,画里是玫瑰园,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