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没有了,只能我再标记你一次了。”虞平舟咬住少年后颈不存在的腺体,隐忍着不咬烂那块皮肤,忍到牙关酸痛,口中分泌物增多,脖子上鼓起青色的血管。他全身肌肉绷起来,“弟弟,闭气。” 大量顶级的信息素,也就是有毒气体被送进他腺体里面。 某alpha重新埋回他脖子里,手臂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弧度和力道圈着他的身子,吐息间都是血腥气:“你这次要留久一点,别让哥哥隔一会就咬,很麻烦。” 虞平舟没言语。 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不求别的了,只求保持原样。他受不了刺激。 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青山。 雾气湿湿凉凉的,碰上皮肤上变成一片水迹,转瞬间就滚烫沸腾起来。 陈子轻吃痛地叫出声,后颈怎么又“标记”,这都第三次了,今晚还没过去呢,照这个频率,虞平舟易感期结束,他后颈那块长不出富贵包的地方岂不是有两个洞。 陈子轻无奈地把脸颊蹭着枕头,虞平舟的易感期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和在一楼对着他时的样子不太相同,也和睡前聊天时的状态不一样。 陈子轻腿上的疼痛比后颈还要重。 所以即便他衣着完好,棉质的布料不薄,却仍旧浸了个透。他有种尿裤子失禁了的感觉。 alpha没知觉。放过一次,跟没放出来过一样。 alpha纯属是狗撒尿行为,撒完还要用鼻尖抵上去闻,绕着圈的确定自己标记好了。 察觉伏在背上的身体稍微起来点腾出空隙,陈子轻立刻就试探道:“哥哥,你清醒点了吗?” 陈子轻松了一口气:“那你先让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会再说,等我去完卫生间回来,”陈子轻要下床,身后传来一股阻力,他不敢置信地回头,“……你不让我去换裤子?” 风度翩翩的宠溺模样,指间力道却不松半分。 虞平舟发出温和的笑声:“确实可以,哥哥怎么会骗你。” 一裤子烟雾的信息素。 床头倏地亮了个灯,昏黄的光晕披在兄弟二人身上。做弟弟的把自己转过来,仰躺着对哥哥说:“你的信息素有毒,能别放出来就别……我不是说你的信息素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放出来了,起码要克制一下那个量和稀薄度,我闻多了人就要晕了,那我还怎么照顾易感期的你……” 性感又迷人。 显然是在监视信息素,一旦发现浓度褪去多少,就会及时补上。 亲嘴管用吗? 如果他没记错,oga的血液,唾液,汗液,还有精元里都有比较多的信息素。 陈子轻把另一只没被抓着的脚抬起来,踩在虞平舟胸膛,脚下是微凉而强健的肌肉和吵死人的心跳:“哥哥,你要亲我吗?” “我说啊,”陈子轻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想你亲我。” 热切,粗野,急躁,再无一丝平日的绅士平和云淡风轻。 陈子轻很快就招架不住,他的嘴巴舌头跟口腔粘膜,包括喉咙都火辣辣的痛,还酥麻。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陈子轻活生生晕了过去。他是被亲晕的,也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烟熏晕的。 陈子轻觉得自己只晕了一会就被某种感应给强行拽醒了,身边没人,这很不合理。 人呢? “虞平舟?” “你怎么不睡觉,哥哥,你……” 念的是——他没有生殖腔。 虞平舟只怕是早就思考过了这个事,盛装他庞大之物的弟弟不死的可能性太小,所以他就把这一数据刻入骨髓,易感期都没能忽略。 这时候,陈子轻的感官才从惊惶中有所恢复。 房内的灯突然就亮了。 放肆,近似暴力地, 这场景恐怖又诡异。他早就红了的衬衫领口上面。 alpha敏感如丛林猛兽,不止能看出oga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甚至是念头和心思。 陈子轻不清楚这一点。 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将他甩过来摁在墙角,他满面都是浓郁的血气,混杂着同样浓的檀腥。 虞平舟牙齿打颤,愤怒到了极点,可他的声调温柔的让人发毛:“你怎么能绑我。” 陈子轻想解释,一声哽咽落入他耳中,从来都以笑待人情绪平和的虞平舟没意识到自己流出了眼泪。 陈子轻一下就没了声音。 陈子轻有点心疼:“哥哥,你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