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年勾勾唇:“已经不适合我了,我适合绿色。” 他闻着刺鼻的罗勒叶味道,还要假装自己闻不到没反应:“你是不是快来易感期了?” “哦。”陈子轻顺势问道,“你的易感期是什么频率?一个月一次,还是两三个月一次,按季度,或者不规律每次来都要情感调动?” 陈子轻翻了一个白眼:“所以呢?” 陈子轻立刻就问:“那今年是怎样?” 陈子轻没问为什么会变得不规律,只问:“你来了也要隔离?” “就算你未婚夫办不到也没关系,你哥肯定能办得到。”楚未年似是随口一说,“他现在多照顾你,上星府不回了,老宅更是不去,每天下班都回华悦君庭住,也不应酬,准时下班都算是加班,好几次都提前走人,多新鲜。” 陈子轻把脸朝向车窗。 转而一笑:“还是算了吧,周衍明躺在鬼门关才得到你的重视,江扶水是要被枪毙了才被你放在中心位置,那都是短暂的,过眼云烟。“ “是吗?“楚未年将他被压出一块褶皱的裙子捞出来,漫不经心地抚着,”跟你扶水哥哥说半小时不烦,我这几分钟就烦了。“ 从道德上来说,他又不能盼着楚老太太死。这婚约到底什么时候取消,才能避免楚未年黑化。 后面的案件进展比较顺利,陈子轻知道是虞氏跟楚家在背后推动,投进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 凶手是在一个oga的床上被抓的,他是江扶水的同事,中低级的alpha。 等江扶水走后,alpha抓住死者逼问出了实验的事情,他得知江扶水私自进行这项实验,竟然还让他成功了,于是心生歹念,一不做二不休。 alpha眼红江扶水在实验基地的待遇,明明自己经验更多,却不被重用,还要被安排在给江扶水当副手。 alpha认为自己被不公平对待,都是因为江扶水背靠章老。只要没了江扶水,他的资源就会好起来。 陈子轻看了嫌犯被送去看守所的视频,那alpha在找镜头,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就对着镜头龇牙咧嘴。 陈子轻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引导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在那演戏。 陈子轻没找虞平舟,他找在虞平舟的授意下全权配合他的何律师,说他想知道嫌犯脖子后面纹的是什么字。 陈子轻打了个激灵,对对对,就是“君”,那小半边就是君字的上半部分靠左。 沈文君?君盟? 何律师那头一有线索,陈子轻就直奔看守所。 江扶水静静地坐着。 他在现实世界刷到过一些娱乐新闻:“粉丝分很多种,有的理智,有的发癫,为了能在偶像心里留下印象,成为特殊的存在,奉献出自己的命也不是没可能。” 陈子轻某根邪乎的神经抖了抖,想把半天给不出一个字的江扶水扇哭:“他给沈文君背锅的几率大不大?” 这会儿虞平舟回他了。 真的是,他不问就不说,答案放在他面前,等他自己走过来。 江扶水终于撩起眼皮。 江扶水的面部肌肉明显地痉挛了一下。 “没有。”江扶水轻声,“猜的。” 江扶水答非所问:“他的腺体用不久了。“ “实验基地是为他自身服务的。”江扶水透露自己这几年以来多次接触得来的揣测,“他的腺体跟身体有极强的排斥性,病理上的占比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如果我没看错,他保守治疗已经没效果了,只能进行摘除手术。”江扶水淡淡道,“摘除了的并发症难以估算,怎么都不是理想的方案,所以基地在想办法,在为他争取时间。” 毕竟沈文君是家族族长,没高级种类身份哪行。 沈文君大度不计较,以他的爷爷拿到解药便放他走了。他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去找周衍明。 确认了,回国了,失魂落魄,脚下明确的目标轨迹都凌乱不堪。 这起实验其实并不算成功,因为他没拿到那个实验品起码三个月内的腺体使用数据。 解决分化问题的实验成功了,哪怕只是个巧合,他手上的数据仍旧会引发各界震荡。更是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到那时,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势力站出来保他的话,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走向,爷爷的安宁和生命会受牵连。 而虞氏请律师这个信号一放出来,各方蠢蠢欲动的心思都不得不捂着,选择观望。 一切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他是虞家小少爷的人。 小群体的家人朋友凝聚起来,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陈子轻不假思索:“没事,他不赔本。” 陈子轻不认同地反驳:“谁说的,分化和腺体移植都是大好项目。” “那也没人嫌钱多啊。”陈子轻撇嘴。 陈子轻感慨这些天的经历,好在雨过天晴,能睡个好觉了。 陈子轻无语,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江扶水怎么不声不响的提一句。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特地腾出时间来接人的虞董,他摸了摸弟弟的发顶:“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江扶水的视线里,强大的alpha揽住少年往外走,他们渐行渐远,一直那么挨着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