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边给江扶水发信息,边胡思乱想,什么叫不方便接电话?人身安不安全啊?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就因为所谓的证据不能用科学解释得通,只要沈文君不认,别人便完全拿他没办法,这又不能报案,立案,给他判刑。 过了会,又有一条。 “我要随遇而安。”陈子轻在心里说。 陈子轻嗓子发干,他轻手轻脚地倒了点水喝下去缓了缓,裙子里的安全裤没卷上去,很服帖,他却不自在,偷偷把手伸进裙摆,将安全裤的裤边往下拉拉,摸索着按按边边角角。 陈子轻绷着的神经有所松懈,从虞平舟来江家找他到现在,他都没闻到过虞平舟的信息素,收得还真是干净,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 虞平舟没睡好,这一觉全是泛滥泥泞的梦境,他叠着腿道:“不回上星府。” “析木,别明知故问。”虞平舟说,“你穿上女装戴上假发的样子,太像你母亲。” 虞平舟用词直白:“我不想弟弟变成小妈。” 虞平舟变了,以前的他哪会说出这么幽默又惊世骇俗的话。 虞平舟把弟弟安置在“华悦君庭”的一处私人房产。 第三晚,虞平舟进门就迎来一道胆大包天的质问:“都快七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才提前十分钟。”陈子轻恶意地把他的皮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你明天可以提前半小时吗?” 陈子轻顺着虞平舟的目光垂头,这才看见胸前有一块湿痕。 陈子轻下意识用手捂起来:“洗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水。” “我怎么毛躁了,不就溅到点水。”陈子轻捂着胸的手不撤开,“你快去给我做晚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真服了。 陈子轻不敢再待下去,他就这么捂着胸飞快地跑了。 用餐途中,他单手托腮道:“哥哥,我想吃那条鱼,你帮我挑鱼刺。” 陈子轻:“……” 鱼肉很鲜嫩,陈子轻一口气吃掉了半边尾巴上的肉,他故意用费解的语气说:“哥哥,你怎么不在吃饭期间看手机,接打电话?” 陈子轻瞬间没了声音。 陈子轻想找个洞钻进去,可他忍不住,非要神经兮兮地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个企业家,那中年alpha上前寒暄两句,见虞平舟半分没有要介绍同伴的意思,就试探地问:“虞董,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千金?” 那企业家目送车扬长而去,人在原地就吩咐下属去查是长陵哪个家族的女oga攀上了高枝,企图排除核对。 敢情是有佳人要陪。 二楼窗边,虞平舟对身旁的少年说:“你未婚夫找过来了,自己下去处理。” 虞平舟把少年放在嘴边咬的手指拿开,但凡你乖一点,未婚夫就不会捉到你的小尾巴。 “我未婚夫是不会让我上来的,他会强行把我带走,抱,或者扛。” 陈子轻眨眨眼:“那漫漫长夜,谁陪哥哥啊,咖啡,烟,还是抑制剂? “抱歉。”虞平舟这样说,却没松手。 陈子轻摇头。 陈子轻揉揉被捏红了的手指,骨头也痛,他不由得朝前面的人影喊问:“你的心脏没事吧?” 都快玩坏了,怎么会没事。 心态平稳的工作狂,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波动。 楚未年再结合新鲜的传闻,心头就涌起一个大胆的推测,开玩笑道:“平舟,你真不是瞒着我们找了个oga藏在这里?你的命定?” 楚未年不用特意感应:“没有。” 虞平舟把捏过一截湿润指节的手指放在唇边,摸碾几下:“没有命定的oga。” 虞平舟突兀道:“是我弟弟。” “我临时回国是为了把他从孝培带回长陵。”虞平舟道,“你听说的女oga,也是他。” 玩野了,十几天都没开个通讯露个脸。 陈子轻被罗勒叶的浓郁气味给糊了一脸,差点没忍住地当场说出“能不能把信息素收一下”,他嫌弃道:“未年哥哥,你怎么色迷迷的?” 他问过穿女装的原因,忍不住把玩少年浓密长卷的发丝:“这假发怎么像是从你头皮里长出来的。” 楚未年似乎并没有探究和审视,随口一提:“这都能买得到?” “那恕我孤陋寡闻。”楚未年玩了玩他的手链,玩了玩他的项链,“拿下来。” 楚未年笑意风流调情,看不出是在动怒:“我给你买新的,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