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哥,还有我未婚夫都在场。”陈子轻口齿不清,“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是我这次突然在你家看到相应的前世片段,就想着,还是说一下子比较好。” 江扶水是聪明人,会自己捋。 陈子轻吃了顿饭就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睡意,抵挡不住地摇晃着走进昨晚睡过的房间,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析木,我有事离开三四天,你在我家住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扶水留。】 希望江扶水能活着回来,别死在国外。 陈子轻出去陪江爷爷看了会电视,听老人家把孙子从头到脚夸了个遍,夸累了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实在是无聊,就对着佩戴项链的自己拍个视频,发给虞平舟。 秘书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抑制剂备着,都在箱子里,量够。 秘书哪里知道,虞董是为了给储存照片的加密空间命名,熬了个通宵。 虞平舟揉着额角打开笔电,手机发出接收到视频的提示音。 秘书对他报备行程。 秘书:“……” 秘书重复行程安排,就听董事长道:“下午的全部取消,往后排。” “下午回国。” 沈文君被朋友送回住处,朋友想上去坐坐,被他婉拒了,他迎着风雪进大门,手拢在唇边点燃一支香烟。 猝不及防的,树下阴影里传出叫声。 江扶水幽幽道:“来找老师啊。” “等不及了。”江扶水站在亮处,暴露出憔悴的面容,皱巴巴的衣裤,凌乱的额发,以及眼里的血丝。 沈文君被一口烟呛到,那孩子回去了?竟然还能回到某一刻。 沈文君等着那个顶着宋析木躯壳的小朋友亲自来找他,为宋析木讨要一个公道。 沈文君换鞋:“没有。” 沈文君为难道:“我今晚有点累。” 沈文君并没有发多大的火气,只是摇头:“扶水,你真令我失望。” 沈文君四肢的力气在减退,他夹着烟的手还算稳:“你要说什么。” “后来那男孩子有想过,为什么会对你一见钟情,原来不是啊。”江扶水平静地说,“原来不是一见钟情。” 沈文君一言不发地吸着烟。 沈文君笑出了声:“我图谋什么?” 沈文君笑声不止:“你有什么?” 沈文君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润柔和的笑容:“这就是你所谓的,要把你逼疯了的想法?” 江扶水也笑起来:“析木跟我说了你们在小镇上遇到的事。” “你的前世让你通过我爷爷接近我,拉满好感,引我去长陵学医,做你的学生。”江扶水把这一路嚼烂了的可能挖出来,尽数摊开,“你不止要做我学业上的老师,还要做我感情上的老师,我这几年为了伺候你脆弱的肠胃给你烧饭煲汤,像条哈巴狗一样跟着你,你什么都看在眼里,可你既不拒绝我,也不接受我。” 沈文君看着精神状态不对的青年:“我还是建议你去休息,明天再继续你的你天方夜谭。” 沈文君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当时就说我不知道前世一直跟着我,不清楚他的存在。” 他点了点头:“你不知情。” 江扶水就在那声响里低吼:“爷爷梦到的前世,你穿女装来我家,析木穿女装来我家,他亲口说出只有我们知道的隐秘,你影子里被送走的前世,这几点都摆在我面前,你当我是白痴吗?” 口腔里面应该是破了。 沈文君夹开唇间的香烟:“你是一个来我面前说这番话的。” 江扶水逼问:“是不是这样?” “好,不是。”江扶水就地坐下来,“那你能给 沈文君把一小撮烟灰弹在地上:“我都听不懂你说的话,怎么给你解释?” “反正你就是对那孩子的话深信不疑。”沈文君无法理解地摇摇头,“他的性子你不清楚?惯常的恶作剧,喜欢捉弄人,想要身边人围着他转。” “我转移话题?”沈文君看着正前方墙上的抽象画,不知画的什么,扭曲又诡谲,“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照着所谓的前世改变今生,那我是怎么知道前世的他会穿女装去你家?” 顿了顿,江扶水眼神茫然:“我们前世关系不错,我在某个情况下对你说了我的隐私,被你拿来复原。” “就是不承认,不坦白对吗?”江扶水从地上爬起来,他拿走oga没吸完的烟,捏在指间看,嗓音又低又哑,“老师,我是不能标记你,但我可以找人做这件事,等你被标记了,我当着你的面把你的alpha活活打死,我看着你痛苦,一管让你喘口气的抑制剂就能让你全盘托出。” 他抬起眼皮,看着措手不及的青年:“怎么,要给你的新主人守忠?” 沈文君笑着说:“我是你老师,我一手把你带出来的,你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这段时间名望很高的沈家家主视线有些模糊。 脱去那层好看的皮,内里腐烂萎缩。他坦露出腥臭的一面:“不止,我还能让你做不成s级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