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快点把最后一个人抢过来。 晚了就不好抢了。 于是陈子轻上午就把背包一背,找江扶水去了。 楚未年收到了个讯息。 不是商量,是通知。 楚未年在家里磕了两盒糖粒都压不下戾气,他驾车去虞氏,把开会中的好友叫出来,像个怨夫似的:“电话不接,只留了个讯息。” 虞平舟转动钢笔:“那就别去找,让他玩个尽兴,他玩够了就回来了,总归不超过大学报道的时间。” 周衍明要找过去,好友拦下来了。 楚未年看着昨晚让小未婚妻在家陪过的好友:“平舟,你是不是太纵容你弟弟了,他做什么,你都给他擦屁股?” 楚未年忍俊不禁:“你对你本家的弟弟妹妹们都没这么上心。” 楚未年正要问区别在哪里,他发现了什么,思路有所转变:“你的易感期是不是来了?” 顶级alpha的易感期没法正常工作。 楚未年没在好友的棘手事情上多费心思,他上午都没工作,心定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小未婚妻为什么不是个oga。 楚未年接了个电话,他挂掉,脸色有些可怕:“那个beta用了实验基地给的新型防追踪设备,我的人跟丢了。” 虞平舟失笑地摇头:“未年,析木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好坏不分,既然那是他挑选的朋友,就该信任他,相信他的眼光,你处理自己的事情吧,三十好几的人了,别因为他出去游玩就乱了分寸。” 虞平舟笑笑,他打开文件,翻阅了两页,发现自己签过字了,签的是——虞析木。 拿倒了。 “平舟,昨晚是怎么回事,我人都到你家楼下了,你弟弟突然不肯下来,说要陪你。”楚未年走近,“你们做了什么?” 虞平舟好似没听出来:“给他讲了个故事。” 虞平舟将烟灰弹在烟灰缸里:“他想听的故事。” 虞平舟扫了眼伸手要答案的好友,笑了一下:“用点心,自然就会知道。” 楚未年看出好友并不打算把故事内容分享给他,不让他坐享其成。他想不出那少年喜欢的故事是什么类型。 楚未年俯瞰长陵最为宏大的科技园:“平舟,我最初跟你弟弟订婚只是为了让老太太安心,这点想必你有数,我那时连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也没准备为他花心思。” 虞平舟缓慢地轻吐一个烟圈。 一股清凉带甜的气息从他周身扩散,那是他的信息素,纯度之高,求偶期一般。 楚未年形容这段时间的体会:“我这叫老房子着火,眼看大火冲天,什么也做不了,怎么也拦不住。” 那片幻影是一截脖颈的形状。 耳边似有虚弱的轻喘在他耳边响起:“哥哥,我感觉我这里有点痒。” 他难受无助,像要蜕皮的小动物,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桃花的粉色:“我不会是要长出腺体了吧。” 没它都要人命,有了它,岂不是要翻天。 虞平舟的喉管让烟草味熏到了,他低咳一声,带出些许干涩和痒意。 虞平舟笑了一下:“如果他给你戴绿帽,那一定是你哪里没做好。” “他是你弟弟,我是你好友,他幼年成年两个阶段加在一起跟你相处的世界都没我多,你一边倒向他那边?”楚未年挑眉。 楚未年面部一抽,他揶揄道:“平舟,我挺好奇,你将来的另一半让你头上戴顶绿帽子,你是不是也反省?” 楚未年哈哈笑道:“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平舟,哪天你可别让我看你笑话。” “我确实看不成你的笑话,你之前有文君,过得照样是老僧生活。”楚未年拿出手机看看,小未婚妻讯息不回,电话不接,他懒得再打给那个beta,怕自己不理智,说出有辱斯文的粗话。 “不打。”虞平舟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他将厚重的烟灰缸放在桌上,“我去开会,你要待就待。” 虞平舟看了眼面上挂笑,眼 要听见手机另一头的人的声音。 主人一不在,就焦虑,节奏全乱。 虞平舟的鼻息里若有似无地发出一点笑音,他无奈地揉揉眉心,拨了那串号码。 楚未年心底浮起嘲弄,都是哥哥,还是有区别的。 虞平舟脚步一转,走到会议室左侧的茶水间问:“析木,你在哪?” 看似很乖,不但有问必答,还多给信息。 “没有。”陈子轻毫不迟疑。 虞平舟眼神提醒他收敛信息素,别影响到会议室里的oga员工和低等级alpha员工:“怎么不接他的电话?” 虞平舟慢条斯理:“他为什么凶你?” 虞平舟说:“这样对吗?” 虞平舟“嗯”了一声,沉吟片刻:“既然你认为自己对,也该如此,那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