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年轻啧着摇摇头,这画面真够让人记忆深刻过目不忘的。他转过身不再多看:“我去书房。” 楚未年慢悠悠地纠正:“留给我的小未婚妻跟我好友。” 混血帅哥的背影很可疑地滞了下。 楚未年回头,浅灰色的眼瞳里被暗淡光线衬出几分神秘感:“我怕自己睡着被怪兽抓走才按的监控,有什么问题吗。” 楚未年笑了起来:“怎么?你哥易感期有偶像包袱?” 楚未年隔着距离,却能敏锐地感应到好友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他的小未婚妻大幅度起伏的胸脯上面,喉结震动带出渴求,他的面色有瞬间的僵硬。 没听说易感期的alpha有喝奶的癖好。 陈子轻做出羞愤委屈的表情:“你滚——” 少年恶意地说:“我要告诉你奶奶,让她罚你跪祠堂,还要让她不准你那个半夜给你打电话的知己进楚家大门……” 陈子轻一如愿就闭上了嘴巴。 估计是确定同类的信息素从自己的领地消失了的缘故。 虞平舟这次怎么…… 陈子轻记得alpha进入易感期,需要情感调动,虞平舟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轻脑中闪过什么,太快了,没来得及抓捕。他唉声叹气,这大过年的,虞平舟易感期,还搞这么狗血的溢出,真的是。 不然即便他们是假订婚,楚未年也会介意。 一副脆弱的样子。 陈子轻撇嘴,小助手补充的alpha易感期症状有一小部分从文字变成了现实。 耳边的气息声已经变得平稳,他试图拨开牵着他衣角二点手指,刚有这个动作,alpha就猛然睁眼,瞳仁漆黑瘆人。 “让你牵让你牵。”陈子轻柔柔地说,“乖啊,乖宝宝,睡觉吧。” “我又不是你的oga。”陈子轻嘀咕了句,他打一个哈欠,闭着眼睛把脸蹭在身边男人的发丝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楚未年被好友那一出整得没什么睡意,他倒了杯酒喝两口,沈文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文君“嗯了一声。 楚未年轻微走神,所谓的有点事耽搁,实际是小未婚妻瞎折腾。 到现在都没漱口擦嘴,忘了。 沈文君又“嗯”了一声,他在御山苑的客厅静坐,面容布满不曾对外展露过的阴霾,昨晚他是在酒吧打电话给楚未年了,但他没说酒吧位置。 给他惹出意外搞出事端,关不住,送不走,抹不掉。 好在如今大局还算是稳的。 沈文君说:“我。”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我是四处宣扬的人?”楚未年屈指弹一下酒杯,声音夹在那声脆响里,“你提出来以后,平舟是怎么说的?” “当然,他的想法也不是不赞成解除婚约,对他来说,怎么都好,怎么都可以。” 楚未年没说什么。 言语间没有自嘲的意味,只有释然。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楚未年撑着头,“明天我过去找你。” “这两年不是没去庙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去,你御山苑有个神龛还不够你烧的。”楚未年理解不了他对佛祖的虔诚,“那后天再说。” 佛像在香火的照耀下显得诡异。 客厅静得吓人。 陈子轻感觉自己才眯一 如果没有虞平舟带来的意外,他早上会在楚家吃早饭,然后被楚未年的奶奶拉着手说一会话,到上午九十点钟让楚未年送回去。 “我的手机呢,”陈子轻东张西望,“完了,手机在外面的客厅。” 陈子轻费了很大的劲才下床,他要去客厅,跟着他的alpha却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出去。 陈子轻带alpha去卫生间洗漱,一套流程走下来毫无障碍。他注意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那次虞平舟一直盯着腕表,这次不。 症状跟那次大不相同。 陈子轻透过镜子看贴着他的alpha,可能是他那次易感期的陪伴带来的蝴蝶效应,他自言自语:“真就是雏鸟情节吗……” 是楚未年进来了,他戴面罩穿一身阻隔服,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全副武装密不透风。 楚未年没废话,他直接丢过去一物,陈子轻伸手接住,是个白色小机器人,巴掌大,肚子圆滚滚。 陈子轻感激道:“谢谢。” “……”楚未年长出几根血丝的眼睛眯了眯,昨晚让好友踹过的地方有一块青紫,骨头隐隐作痛,他上午要去拍个片子看看。 机器人被抛过来,带着一股可怖的厉风擦过他额角,掉在他身后的门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