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明“操”了一声。 陈子轻马甲要松：“我挂了。” 陈子轻发现周衍明额角青筋鼓动，他想到了某个可能，装作好奇地询问：“你在干什么？” 陈子轻鄙夷道：“不要脸！” 画面剧烈抖动，通讯被掐掉了。 周衍明整理好衣裤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酒，他年少到青年的漫长时间用来关注了解沈文君，将近二十而立的时候换了个人走那套程序，都没指望。 周衍明没花多久的时间来伤春悲秋，他让人调查，楚老太为什么会拿虞平舟弟弟的八字。 周衍明始料未及，他叫人确定信息真假，确定了以后只剩下满腔无处发泄的气愤，沈教授当媒婆了，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文君先前给楚未年的来电吵醒了，之后就没了睡意，他坐在客厅，喝着关门弟子给他煮的安神茶。 两室一厅会议室，能烧饭，关门弟子住在另一间，会给他做些吃的，尽可能的照顾他的胃。 沈文君说起他从楚老太那里得到的结果：“析木他哥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多了，自己还没意识到，要是哪天他被周少伤了害了，他哥会难过的。” 江扶水坐在oga对面：“他们互相喜欢吗？” 答案显而易见。这也是他的个人观点。 静默了会，江扶水试探地问道：“是老师撮合的吗？” 江扶水看着他脸上温温润润的笑意，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老师，您别操心太多。” “什么意外？”江扶水不解，“出过吗？” 江扶水心下泛起波澜，意想不到的事是什么事？他要是再问，老师就烦了。尽管老师不会表现出来。 江扶水猛然站起来，自觉反应过来，他就又坐回去，呆呆木木地问：“老师，你去哪？” 江扶水放在腿上的手捏起来：“太晚了，老师一个人不安全。” 江扶水再次站起来，幅度没那么大又猛，他走到沈文君身边，轻声说：“你是oga。” 江扶水看了眼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腺体部位，他是beta，不是废物。 江扶水给oga拿大衣，理平整才递过去：“老师把抑制环扣戴上吧。” 江扶水跟着他去门口，很像一只怕被主人丢在家里的狗：“或者带上我也行，我，” 江扶水掩盖失落：“知道了。” 此时已是深夜。 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闻不到。 青年喘息渐快，带上了可怜兮兮的低咽，大半个小时后，他颤抖着闷哼，从蜷缩变成平躺，腿一抽一抽的，耳朵红透。 他攒够钱了。 陈子轻脱口而出：“扶水哥哥，你刚打完飞机？” “打就打了呗。”陈子轻笑嘻嘻的，“我们男孩子打个枪怎么了。”他张嘴就胡扯，“像我每天都打。” “我喜欢及时行乐。”陈子轻阻止他科普医学知识，“高中生本来就多精。” “扶水哥哥没听过吗，男高求量不求质，男大有量又有质，过了二十既没量也没质，成火腿肠了，看着还是直邦邦的条条，实际上一捏就碎，一碰就断，中看不中用。” 陈子轻狐疑，江扶水怎么知道？别是偷偷摸过沈文君的吧？不可能，江扶水那么纯情，动不动就脸红结巴。 陈子轻打探：“扶水哥哥，你的老师说了吗，我要订婚了。” 陈子轻有些无语，江扶水那颗心是石头做的，只对着沈文君变成水，他们认识两个季节了，他订婚，江扶水连个信息都不发。 他们一个个的，假死了。 各有各的假，都假。 江扶水说：“提前祝你订婚快乐。” 【析木：其实我不是自愿的，我不能分化，楚家是我最好的选择。楚未年和我哥是老同学，和我嫂子你老师是好友，有这两层关系在，都是自己人，我的意见算得了什么。】 【江扶水：婚姻不是儿戏，你不愿意，就试着跟虞家说。 陈子轻回了一句。 少年在装傻，他似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寻求帮助却没有得到理解，倔强不肯承认撤回的信息内容。 【江扶水：析木，我不该祝你订婚快乐，对不起。】 没两天，虞楚两家在一块儿吃了个家常饭，联姻的事就这么敲定了。陈子轻该干嘛干嘛，江扶水被他放在倒数第二个，现在他主要应付楚未年。 楚家要算黄道吉日，无论是公布订婚讯息，还是办婚宴。 陈子轻不着急，学校给高二生放的寒假很人性化，不比低年级短多少。他想着有事没事就去虞氏找虞平舟，万一哪天运气好让他完成任务四了呢。 陈子轻没想到的是，虞平舟要去外地出差。 虞平舟说：“我尽量。” 虞平舟将报纸翻页，一目十行地游览当日时事报道：“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