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把问题复杂化了?其实早就见过了,只是没当回事? 【因为沈文君救过他的奶奶,恩重如山。】 这两步走得,还真是…… 【如今楚未年和他们同岁,三十有二。】 【他带了礼物,是一盒乐高。】 【你想让他做你的新娘子。】 长陵楚家,不活跃的高门世家,地位是有的,大多家族成员都迁到国外去了吧。 陈子轻起身离桌,后面传来沈文君的问声:“析木,你去哪里?” 沈文君没跟过去,视线却追着少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文君收回视线:“小孩子闹脾气。” 沈文君说:“对我们来说,他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沈文君弯了弯唇:“未年,你才见他长大的样子,等你多见一见,你也会惯着他的,我基本可以确定。” 沈文君没出声。 沈文君还是没有说话,他在看接电话的虞平舟。 沈文君倏然就发出了声音:“少点好奇,好奇心害死猫。”他前言不搭后语,“你过几天别去酒吧,不安全。” 沈文君见虞平舟结束了通话,他脚步略快地走近:“平舟,析木去了那边,”手指了指,“可能是去喂鱼了,池子里的鱼都让他喂胖了。” 沈文君跟他一起,不问他易感期,也不问他弟弟相关话题,身为沈家家主,不至于这么意气用事,大是大非上不会大意。 室内鱼池边,少年趴在护栏上面,萎靡地往池子里抛洒鱼食。 陈子轻后仰头看了看,嘴一翘,很乖巧地喊人:“未年哥哥好。” 陈子轻苦中作乐地想,他到底要有几个哥哥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楚未年没言语。 楚未年没带礼物,沈文君料到他没带,给他准备了一份。 陈子轻撇嘴:“可是我只想要乐高。” 陈子轻初步试探了,这是个外表看着每根头发丝都有床伴,内里很有界限感的人。 有条鱼在角落里飘着,死了有几天了,佣人没发现。 楚未年闻着鱼的腥臭,目光扫向天真残忍的少年:“不喜欢池子里的鱼?” 虚伪的说着假话。 “哈哈哈——” 陈子轻把死鱼放在旁边椅子上,他带着满手的臭味直奔洗手间,楚未年恐怕是个变态,看他那么弄鱼,趣味就起来了。 “木木,不要对外说你哥易感期的事情,”虞华章前所未有的肃穆,“我指的是任何人。” 虞华章没在这上面隐瞒:“是啊,我也没见过。” 虞华章宠溺地笑道:“木木是很特殊。” 虞华章说:“该夸,木木做得这么好。” 虞平舟以往一个人隔离,肯定会了解自身的易感期症状。 陈子轻一身冷汗,幸亏他多了个心眼,让系统把他积分买的食物放在书包里,他从里头拿出来,而不是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监控画面出错就行了。 “我出差了。”虞华章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人,发出了点杂音,被他的话声盖住了,“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那给你请家教?”虞华章说,“我问过你哥,他说你不想,我就没有安排。” 可他们又不交流易感期的种种。 “家教不还是要学。”陈子轻用烂泥扶不上墙的语气说,“我是不想学了。” 陈子轻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虞华章对他这个别人的儿子纵容到没有原则。他坚信没人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好,更别说是大家 “我高中都没读完,会不会给爸爸丢人啊?” 陈子轻勉为其难:“怎么可能不会,我是虞华章的小儿子,虞平舟的弟弟,我享受你们给我的物质生活和条件,应该有所付出,我还是再坚持坚持吧,我想成为爸爸的骄傲。” 陈子轻心想,虞华章拿他当三岁小孩哄。 陈子轻错愕:“精神问题?” 陈子轻明白了,那他不会,他不怎么自我消耗。 陈子轻笑嘻嘻:“可能是因为我有爱我的爸爸跟哥哥吧。” 陈子轻一言难尽,他不确定虞华章对前妻的感情混杂了多少成分。 电话里顿时就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