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找啊查啊,最终在各种因素的促使下,填了弟弟程项。 这任务挺毒的,换他估计也错。 陈子轻:“444,扔烟头的是程鹏。” 陈子轻:“确定。” 陈子轻不敢说了,他犹犹豫豫:“不,不确定。” 陈子轻瞅了眼没变化的遗愿清单,不是程鹏吗?不可能啊。 不对不对! 陈子轻的眼皮猛跳,除非是……不止一个人。 陈子轻自我否定,他试探过程项,对方不会抽烟,那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会。 怎么回事? 这事需要房东的帮忙,他给中年租户打电话,找了个修东西的理由开门进去。 当那面被砌起来窗户墙上一点一点浮出人影轮廓时,房东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那人影渐渐清晰,和程项的体格相似。 陈子轻试图和程鹏说话,没成功,他提起程项,提起光头,程鹏都一动不动。 陈子轻大气不敢出,手上的香还是灭了,他赶紧退到房门口,手上不停地叠元宝,叠一个就丢一个,元宝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图案。 不一会,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鬼影。 陈子轻人都傻了,这怎么,套娃啊?他小心地询问:“请问你是谁?” 元宝烧起来,陈子轻看着那鬼影,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可能:“你是不是程鹏那个生意上的朋友?”紧接着就再次抛出一个猜测,“你被他害了吗?” 郊外桥边停着辆车,程鹏跟一个矮个子男的发生口角,陈子轻在一旁听他们争吵。 程鹏被欺骗的恨意促使他把人砸死后也没收手,不停地,一下一下砸动,砸得血肉模糊,血混着碎肉溅到自己脸上,十分可怖血腥。 矮个子化身怨鬼缠上了程鹏,跟着他住进了合租房。 地上的最后一个元宝烧没了,周遭恢复如常,陈子轻清理清理灰烬就叫醒房东:“没事了。” 陈子轻把房东拖出来放在墙边,他带上房门出去,之前他感觉到中年人被附身,潜意识里就认定是上一个租户程鹏。 程鹏生前扔烟头的时候,他那朋友的鬼魂和他一起,也算是鬼魂扔的。 等等,遗愿只说找到晚上九点扔烟头的人,没说是当年还是现在,那如今的租户是不是也在答案里面啊? 岂不是,三个人? 陈子轻再三斟酌以后,郑重地提交了三个答案,同行的遗愿内容逐渐消失只剩下了名字,他提起来的那颗心落了回去,整个后背都是湿的:“444,谢谢你给我的暗示。” “总之很感谢。”陈子轻说,“那你下次能不能还关爱一下子?” 陈子轻完成了第十个遗愿,只剩下迎接感情线终点,以及确保那一刻到来的时候,第九个遗愿的后半段没出岔子。 陈子轻不让他们进来,这个天气,他们一旦进来,那就不是只待一会的事了。 陈子轻叫他们想办法在小城找个宾馆住下来,别说五星的,四星的都没有,凑合着过吧。 明明是坐车来的,不知道怎么身上都湿了,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湿鞋印,头上身上都在滴水。 季易燃停步回头,他的眼底有隐忍又明晰的期待。 迟帘没笑,一张脸冷得掉冰渣子。 …… 他们挨个进出陈子轻那个小浴室,用他的洗发水沐浴露,穿上他的衣服裤子,紧巴巴地绷着撑着也无所谓。 陈子轻翻白眼,能不能滚球。他剥桔子吃,迟帘捂着心口蜷缩在沙发里奄奄一息,谢浮当场吃药,季易燃低头按左腿。 他们还不是自己分,是要陈子轻分。 陈子轻一边吐槽,一边分面条,他不能随便估摸着捞起来放在三个小碗里,必须一根一根的数着分。 三道视线全部集中在陈子轻身上,分别以肆无忌惮,隐晦,隐忍三种情绪化作长钉,把他死死钉在原地。 陈子轻捞起那根面条,吸溜着吃下去。 茶艺速成班 迟帘欲求不满:“面 陈子轻说:“那你别吃了,分给他们吃。一样的数量,就你有意见。” 谢浮优雅地挑着面条,季易燃一言不发地细嚼慢咽。 因为顾知之,他才知道他这两个相识相知多年的发小,全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根本睡不着。 陈子轻看一眼阳台,那边噼啦啪啦直响,雨像是要把窗户敲碎掉,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指尖碰到一处,悄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