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呵笑:“那我也要去问问。” 外面是树叶光秃四处冰冻的寒冬,车里是蝉鸣流水的炎夏。 季易燃已经将车窗升了上去。 季易燃整理他的衣领,指腹膜上他恢复好了不见黑印的脖颈:“你吸烟就在车里吸,别把手伸出去。” 他靠着车窗跟车门吞云吐雾,光溜的腿屈放在季易燃的腿上,脚丫子踩着因为长时间运动泛红,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的八块漂亮腹肌。 车窗突然被敲响了。 车窗上出现了一张帅脸,两只眼睛很红。 “易燃,你看车窗外,”陈子轻双手捧着身前的脑袋,手指埋进他的短发里,扯住他的发丝让他抬头。 陈子轻下意识照做,他挺胸伏在季易燃怀里,不敢看隔着层玻璃的迟帘:“不会有事吧?” 随后便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齐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迟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腿受伤甚至断折,他透过空隙往里看,一股浓郁的气味让他嫉妒得全身发抖。 然后就……看见了谢浮。 谢浮并未像迟帘那样上下巡视自己的猎物,想看看被其他兽类啃了多少处,他眼眸半阖,目光落在掉地的半根烟上面:“不喜欢烟味?” 谢浮一愣。 接着就陷入自我怀疑:“我为什么会以为他不喜欢烟味?” 谢浮没回应迟帘的愤怒,他缓慢抬起眼帘,无声地看了满脸红潮春色的人许久:“当年在‘揽金’,你看我手里的烟,不是讨厌?” 关于那件事,他要说不记得了,那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又没得健忘症,他又不想认真地接手这个话题,干脆摇了摇头。 转瞬就问:“一直都会抽烟?” 谢浮语态堪称温和:“那四年,我多次在你面前吸烟,和你谈及戒烟,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 谢浮失笑出声:“好一个懒得说。” 季易燃几乎是立刻就搂住他的腰。 谢浮面色平淡,放在口袋里的手上一片湿热。 他聪明地拉上谢浮:“你拿我们当什么?” 迟帘浑身都是老陈醋打翻了的气味:“你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就是你说好的谈一段的时候就全心全意?”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陈子轻无语了:“我非要什么都说啊?你们就没小秘密啊?” 陈子轻做多了脚底都是软的,他有点站不住:“易燃,我们走吧。” 季易燃把他放在后座,吻了吻他,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 季易燃稳稳的托着他,手掌若有似无地给他按摩:“好,我们走。” 陈子轻见季易燃抿唇十分内疚的样子,他不满地回头,朝着迟帘瞪过去,就你话多。 陈子轻拍了拍腰上的大手,小声对季易燃说:“别管他们了,快走。” 迟帘半晌回神:“谢浮,你听他说什么了吗,他叫季易燃别管我们。” 谢浮阴鸷地扫了他一眼。 两个前任在陌生城市无家可归地换了几个场子,去江边吹一晚上江风,跑来停车场,肠胃难受的咽了药片,看车身颠了好一阵,知道了个不大不小的秘密,目送偏心的爱人和另一半离去。 陈子轻一路睡到家,车停在车库都没醒,季易燃解开他的安全带,抱他进去。 陈子轻这一睡就睡了半天,起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自己,他拿了床头的手机给季易燃打电话:“你在集团啊?” 高层熟练地敛声,听他跟太太打电话,声线依旧是冷的,却远远不同于对着他们的时候。 高层通过他转钢笔这个暴露愉悦心情的动作得知,他的太太待会要来集团找他。 陈子轻去季氏找季易燃,带上了出差买的小礼物。 季易燃跟它大眼看小眼,一阵缄默。 季易燃启唇:“看得出来。” 季易燃单手搭在额前:“会叫。” 季易燃隔着毛衣摸了摸爱人的背脊:“嗯,好玩。” 季易燃道:“喜欢。”松一下。” 陈子轻揉着他的脖子说:“下回我看到好玩的玩具,再给你买。” 小怪兽跟办公室,跟他格格不入,他把小怪兽捧在手心,觉得它无处存放。 陈子轻在网上买的制作船帆的材料到了,他只是研究一番就做出了两套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