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后知后觉老管家不在,佣人也少了一拨。 “……”陈子轻走进厨房,张罗葱油面需要的食材,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个有的,后面的全都要有。 “就今晚吃,”陈子轻拌好葱油面,筷子捞了点喂季易燃,“还是以后每晚都要吃?” 陈子轻夹了粒花生米吃掉:“行,那几天给你做。” 季易燃推荐了一个饭店。 季易燃无奈:“那是家里的饭店。” 季易燃倚着长台,姿态优雅闲适地吃面:“你上网搜一下,能对家里的产业有个七成的了解。” 季易燃的眼底沉下去,你不想跟季家牵扯太多,你只想和我谈恋爱。可我们已婚,我是你先生。 季易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眼皮底下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本子,分别是结婚证跟残疾证。 陈子轻不明所以:“季易燃,你把它们拿出来干什么?” 陈子轻偷瞄,明明季易燃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语气里也是惯常的没有起伏,他却觉得季易燃在生闷气。 其实他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易燃带他去书房,花时间为他揭开季氏过于庞大的商业帝国。 季易燃掐着他的脸,设置加入季家机密文件墙柜的虹膜验证:“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家里一顿饭的钱是很多人一年的工资,更多的人要五年十年才能攒到那个数目,很贵的菜我们吃不完就倒了,多奢侈啊。” 陈子轻不在这上面和季易燃说太多,他们的成长背景悬殊,他提一嘴就好了。 季易燃被他摸得有些心猿意马,理智一时脱离掌控:“我先去吃药。” 他眼睛刷亮:“季易燃,你已经开始需要吃药了?” 季易燃僵硬的神色在太太的开心表情中逐渐缓和:“你先生吃药,你的性生活就无法得到保障,季太太,你怎么不担心?” 季易燃抚摸爱人纤细的脖颈,调理情绪的药,我大概是基因遗传了,抱歉。 陈子轻非要看到药瓶,季易燃就拿了放到他手里,让他打消疑虑。 周五晚上,陈子轻和老同学们去季家旗下的饭店聚餐。 这顿饭让老同学们今年一年的朋友圈装逼素材都有了,大家吃完转去“揽金”玩乐。 陈子轻顺便给加班的同事买了喝的,他给肖凡一杯,自己拿了剩下的一杯,两人在外面的大办公区走了走。 陈子轻说:“那你过来啊。” 陈子轻恍然大悟:“你喜欢上了你的某个同事。” “好感跟喜欢是一起出现的。”陈子轻说。 陈子轻摆手,不敢当,他都是摸石头过河。 很小,脏兮兮的。 那只手按的数字是…… 凭空出现的按键。 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幻觉。 肖凡打着手机:“什么?” 刚才那一幕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 现在几点? 小手出现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十八或者十九? 看来是数字不好才去掉7这个层数,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原来的第七层。 陈子轻看着电梯上红色数字从“8”到“6”,那个小妹妹按了七楼,是想找什么吗? 第七个遗愿:方辛,鬼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看着他——我想找到我的妈妈。 妈妈就在那一层。 你不要吓哥哥啊,哥哥帮你找妈妈。 物业的值班人员请他去办公室,倒了杯水放点茶叶端给他:“顾先生,您喝茶。” 值班人员的脸色一变,他出去咨询领导,得到批准才进来透露相关信息。 当年那层楼是一个公司包下的,员工一个月之内全部辞职, 有个同楼不同层的人跟那公司一员工以前做过同事,两人是朋友,她去员工家里发现他卧床不起,辞职的其他同事都陆续去世了。 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方死的。 陈子轻听到这,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还要重建?” 那层被几个公司租下来,每个公司都有人生病,性情大变,找过道士做法,说是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