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婚了,还自由?”孟一堃揣摩不出季易燃的心思,他半开玩笑,“怎么,你有绿帽癖?” 孟一堃满面呆滞,谢浮绿帽癖?季易燃这么个端稳的人,怎么也能面不改色的瞎说八道?接连几个信息一个比一个炸裂。 季易燃转身道:“他要写代码,没时间下楼陪你,周六我跟他带你出去玩。” “你们一家挺有意思。”孟一堃随意道,“老的小的都喜欢顾知之。” “我说的老的,指的是你,不是你爸。”孟一堃生硬地找补。 孟一堃没有多待就离开了,晚饭那会儿,季常林会注意顾知之吃什么。 但孟一堃碰巧抓捕到了季常林某一瞬间停在顾知之脸上的目光。 当然,那也不是暧昧情愫的目光。 季常林的不讨厌不无视背后,可以滋生出无数的可能,每个可能都透露着不寻常。 季家整体运势好转的分界线好像是——那场婚礼。 对了,顾知之会画符会驱鬼,季常林把他看进眼里,也算是情有可原。 要是不知道,那季常林在顾知之身上看什么? 家里想给季常林送礼,老问题,礼品送不到点上去。 孟父发愁地唠叨自己有两个儿子,要是一儿一女,女儿八字不错的话,还能挤到联姻的路上去。 孟一堃说了什么。 他刚才无意间说的是,可以让人拿顾知之试一试季常林。 孟一堃冷汗涔涔,利益是把毒,就算不攥着,只是站在毒圈里就会被侵蚀,他差点吆喝他老子一起,算计上发小的后院。 孟一堃感觉自己一不留神就触碰到了什么隐晦的东西,冷汗出得更多了,他干脆去洗澡,换身衣服去消遣放松放松。 牧羊犬威风凛凛地蹲在后座,车窗外的自然风吹动它的长毛,它像是帝王在睥睨打下的江山。 菊花灵不能用了,得让季易燃买必备用品。 陈子轻寻思换成普通橡胶,应该就能降低季易燃的疯劲。 陈子轻打开车门放出牧羊犬:“小花,你先玩去。” “我跟你哥聊会。”陈子轻捏了捏牧羊犬的耳朵。 陈子轻瘫在后座,季易燃从驾驶座到后面:“聊什么?” 季易燃拢起眉峰:“现在就回去。” 季易燃捞起他的衣摆,手探进去,干燥温暖的掌心贴着他肚皮,顺时针的一圈圈按揉。 “跟你没有关系。”陈子轻觑他一眼,“你也是厉害,次次都能准时出来。” “谁说的,我不会发烧。”陈子轻没管住嘴。 季易燃揉着他的肚子,气息吐在他发顶:“我知道了。” 季易燃不含逗弄意味地开口:“你多教我,我会得更多,就能让你更舒服。” 季易燃对上爱人投来的目光,他挑眉询问。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陈子轻爱意泛滥地淌了他一身,“只要你说,我就给你。” 陈子轻:“……” 虽迟但到。 “回去给你折。” 狗主人下去,抱起它往岸上推,它慢慢吞吞,很欠抽的样子。 狗主人道了谢,他摸自家狗的脑袋。 陈子轻看得哈哈大笑:“它以为你摸它头是在表扬它,所以就想再给你表演一次。” 他把狗推上去,给了个大比兜,这下终于老实了。 阿拉斯加不服气地汪汪大叫。 陈子轻小声跟季易燃说:“小花这么老成,一点都没有小朋友的样子。” “那是大朋友了。”陈子轻把小花抱进水里,它没逆流而下,脑袋搭在一丛垂在水面的灌木上面,眯着眼老神在在。 季易燃照做。 季易燃展露自己的作品。 秋日阳光下的水边,镜头里的人在看牧羊犬。 陈子轻傻眼了:“季易燃,我让你拍小花,你拍的什么啊?” 陈子轻眼睁睁看着季易燃新建一个相册——秋,和太太一日游。 于是他拉着季易燃在附近找个地方拍了些照片,充盈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