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1 / 1)

季易燃握住太太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隔着裤子布料摸捻他小腿,心道,嫩黄瓜你也不吃。 迟帘得了红眼病,晚期。他不想回家,打算去别的房产,或者酒店住一两个礼拜,最后还是回家了。 这趟他必须跑。 像个在季易燃上桌吃饭的时候,眼巴巴地闻点香味解馋的可怜虫。 谢浮那套秀恩爱方式,季易燃想必分析总结过,不可取的部分都剔掉了。 现阶段不是他挑出任何话题的时机。 这次他不重蹈覆辙了,他手上捏着几张牌,一张都没打出去,他在等机会。 谢浮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有精神病,他借助这个病暂时退场了。 电梯到一楼,迟帘抬脚走了出去,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忙,没太多时间多愁伤感。 他不再是学生,他要有翻作为。季易燃那家伙托季常林的福,没有直系亲属暗中搞鬼使坏企图夺权分权,已经走在他前面了。 妈的,他现在已经自娱自乐到在谢浮那个疯子身上找安慰了。 季家大厅空荡冷清。迟帘的个人情绪在看见季常林的瞬间就藏掩了个彻底,他打招呼:“季叔。” “也没什么事。”迟帘懒洋洋道,“串个门随便聊了一会。” 迟帘笑而不语,季常林这人哪可能把心思放在小辈的爱情纠缠上面。 迟帘会下棋,但他没那兴趣精益求精,他的棋艺在普通人眼里算不错,到季常林跟前就显得生涩。 迟帘除了季家大门,面上就被一层古怪笼住,在他的印象里,孟一堃提起过道士跟季常林下棋的一幕,他深吸一口秋夜的凉意,边进家门边打给孟一堃提起那件事:“道士拿的是白子还是黑子?” 迟帘越过喷泉进花园:“几个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老年痴呆?” “仔细想,想出来了告诉我。”迟帘切断通话,他在花园的一个路灯上面坐下来,眼前浮现出姑姑发现他和顾知之的感情,把他叫出来,他们姑侄俩在这里谈心的画面。 孟一堃:白子。 死了的人自带滤镜。 毋庸置疑的是,季常林捏什么隐晦东西一样捏白棋的期间,是在想道士周巷。 留不住就捆绑。 “妈的。”迟帘有些心悸地揉了揉心口,不管季易燃能不能保护好顾知之,他都要留个心眼。 还没和他说,悄悄过来的。姑姑更是直接去了顾知之上班的科技园。 姑姑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小顾,你这都能认出来我?” 姑姑懊恼地拍拍脑门:“哎呀,失策,真是失策。” …… 姑姑双手理着新做的卷发,她来见这孩子,是她哥的意思。 她哥就哄她嫂子说,我让阿芬试探试探那孩子的底细。 姑姑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地抖着肩膀笑起来,三家并排,小顾从中间跳到右边,再从右边跳到最左边,他这实绩全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子轻抿嘴。 陈子轻双手捂脸搓了搓,不是他牛,是为他准备好的感情线。 姑姑观察对面的年轻人,脑中想的是她那苦命的侄子,最初她说他跟小顾是黑白配,他嫌弃得不行。谁知黑白配都不是他一个人的。 姑姑拿着勺子搅了搅烫热的咖啡:“你的订婚宴跟婚礼,一场比一场壮观,姑姑我都下载在电脑里了,我没事的时候就挨个磕,啧,真的好磕,哪个都好磕。” 他放松不下来:“姑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子轻没有要问的意思,刚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下一刻就给出答复:“没大事,阿帘他爸让我来探你的底细,他们夫妻两口子以为你是外星人,来地球的目的是先搞垮京市的商业命脉,再向外扩散,最终统一整个地球。”真的是前半部分,假的是后半部分。 好吧,因为迟帘没松嘴。 “我只是个从乡下来的普通人。”陈子轻说。 陈子轻呆若木鸡,他怎么就成传奇了,他还想低调呢。 姑姑突兀地问道:“小顾,你的奶奶身体还好吗?” 姑姑关心地说:“那你奶奶对于你谈情说爱的事,不反对的吧?” 许多事,他不说出来,不去想,不代表就一无所知。 姑姑见他长久地静默,体贴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姑姑不乱问了。” 姑姑换了个话题:“你上班的氛围怎么样,公司里的同事友不友好?” 姑姑狐疑:“不拿你当冤大头?” 姑姑说:“找你借钱,让你请客,认为你的钱多到擦屁股都擦不完,给他们花点能有什么等等。” 姑姑放心地笑道:“那你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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