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过多久,有救护车擦着夜色出现在别墅区,发小们的一个共同朋友被抬上支架,拉走了。 “你要去看他吗?” 季易燃解开腕表放在桌上,他手腕上凸起的腕骨显得性感,黑色衬衫敞开,皮带半抽,线条分明的腹肌跟人鱼线露在灯光下。 茶艺速成班 季易燃一愣。 季易燃立在桌旁:“嗯。” 季易燃的喉头轻动:“要。” 季易燃低哑地应声,这个人是颜狗,喜欢长得好看的,身材也要好的。 我没事数什么腹肌啊。 带有冰冷质感的皮带还抽出来了一半。 陈子轻在婚宴上也喝了酒,这会儿他有点上头,晕了起来。 “去哪啊?”陈子轻一把拿开托着他的手,“季易燃,你拿自己当正宫娘娘,我是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迟帘是我的一个妃子吗?” 陈子轻把他的衬衫揪住,扯起来遮挡那片秀色可餐:“看把你大度的,我不给你颁个奖都说不过去了。” 陈子轻嘴里的酒气和季易燃嘴里的酒气碰在了一起,暧昧极了。 陈子轻轻飘飘地开问:“平时我说过的话,我就我们先结婚再谈恋爱这件事发表的态度和想法,你都有听进去吗?” 陈子轻又问:“我的爱情观是什么样?” “喔唷,原来你知道啊。”陈子轻凑到他眼皮底下,笑眯眯地逗趣,“你让我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去看前任,季易燃,你怎么想的?我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我那不是好奇谁出事了嘛。”陈子轻撇嘴,“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听的人心慌。” 一具单薄温热的身体进到他怀里,他的思维逻辑瞬间四分五裂。 季易燃不动声色地偏头,鼻尖蹭进他的发丝里:“是,要去洗澡。” 没了动静。 季易燃神魂涣散地开口:“刚结婚就,”他把唇靠向眼前人的耳朵,既是确认,也是征求,“可以?” 季易燃的眉头锁在一起:“不可以就不能一起洗澡,我会站起来。” 季易燃侧头对着虚空:“一直站着。” 季易燃没动。 “快去洗澡。”陈子轻挡脸。 季易燃还没进浴室,怎么就把皮带抽下来了?陈子轻默默拿起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挡脸。 季易燃俯视那双生动黑圆的小狗眼:“我是想告诉你,外面客厅还有个洗浴室。” “是我去外面。”季易燃说,“你用里面这间。” 水温很合适,浴缸一角点着香薰,陈子轻趴在边沿,对面的投影屏上播放着爱情电影。 陈子轻转着手上的婚戒去廊道走动,四楼的十六个房间,季易燃用了七间,剩下九间都空着,墙上的壁灯从头开到底,光线明明不幽暗,却还是让人感觉阴森。 陈子轻在现实世界听的小说里,女主怎么都逃不出男主的豪宅,逃一次被抓一次,被抓一次至少要来个三天三夜,他是送快递送累了找个小区一楼长椅休息的时候听的小说,没精力吐槽,只觉得有钱人的房子肯定很大。 跑不了,根本跑不了。 不对,不是好像…… 陈子轻猛然回头看去,老人大概是没想到会被他察觉,来不及躲避就那么暴露在他视野里,他们打了个照面。 “没什么事。”管家声音苍老,头发花白,满脸都是沟壑,“我听佣人说少夫人站在外面,就上来看看。” 陈子轻说:“他在洗澡,我出来走一走。” 陈子轻没了继续溜达的心情,他抿着嘴原路返回。血鬼老怪物,佣人们没一个会笑的,成天死气沉沉。 一接近临界点就掉回去。 它们想要那个人。 可那个人说不可以。 他们已经结婚,他们从今晚开始同床共枕。 季易燃出来时,他的皮肉烫热通红,那层皮都要破了。 不能再来第二个近两小时了。 陈子轻把到嘴边的“你怎么不进来”吞到肚子里,真的别色诱我了,收起你这套吧,求求了。 季易燃跟他进房间:“睡觉吗?” 季易燃的视角,心上人跪在床边,双手撑床仰望他,只手就能整个圈住的脖颈拉长到脆弱弧度,眼尾下垂泛着困倦的生理性水光,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