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他走近的时候说:“上一个道长比你更受季董重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老者似乎猜出他所想,不禁蔑视地笑了两声:“听说你在深山老林隐居,近期才下山,果然天真,”他摆出好心好意地姿态,“我劝你明天就跟季董说你能力不够,那还能保你一条命,有些富贵不是你的,你强行去接,只会死得很惨。” 老者冷哼:“我需要仇视你?” 老者露出“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装货”的眼神:“你不懂风水,我怎么跟你合作?” 老者不屑:“像我们这一行基本全能。” 老者板着脸:“让你。” 老者没跟上来,坐另一部去了,非常跟他合不来,把他当竞争对手。 “顾知之。” 陈子轻后背一麻,季易燃真的认出他了,怎么这样,他明明用了外挂。 陈子轻表情奇怪:“小季总,你认错人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陈子轻的语气已经不快起来,“请小季总看清楚,我是你父亲请来家里做客的周巷,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活着和你父亲一样叫我周道士,别叫莫名其妙的名字。”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 “不用你管。”陈子轻把手揣到袖筒里。 陈子轻瞅他垂放的大手:“我只用这个身份两个月,之后就回去了,其他不要打听,我这么做就说明不会有问题。” “你是要对付我爸?” 季易燃做填空题一般:“替鬼魂找东西。” 季易燃低声问:“不谈恋爱?” 季易燃没出声。 季易燃习惯性地扣起手指:“我爸已婚,梅淑仪跟他老夫少妻。” 季易燃不扣手了,那是跟我谈吗? 季易燃在他跟自己擦肩的时候深呼吸,嗅着他的味道,开口道:“茶语。” 反正他也没瞒着。 陈子轻撇嘴:“我今天不用说了。”在外面随机找了个一八零以上的大帅哥说的,戴口罩换了行头,他这样子不遮起来就茶人,会被当成变态拍视频曝光的。 陈子轻没给他承诺。 陈子轻斜眼:“……这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当我是个傻子很好忽悠?” 陈子轻看他这样都不忍心吐槽了:“行行行,找你说。” 陈子轻说:“怎么避开你爸的眼线这事,你自己想办法,不能让我有危险。” 他问道:“你找什么,我帮你。” 季易燃自嘲,被嫌弃了,他要再快一些才行。 走了一圈,陈子轻下了楼,佣人们忙前忙后却没制造多大的声响,他往上看,五层带给他很不舒服的压迫感。 陈子轻听见了什么打碎的声音,不会又是杯子吧,他去看了,真的是杯子。 陈子轻说:“最近杯子总是这么碎,不如换成不易碎的材质?” 陈子轻不再管杯子的事。吃早饭的时候季常林跟梅淑仪都没出现,只有陈子轻,地理先生,季易燃三人。 察觉坐在他对面的人瞟了他一眼,他掌心潮湿,本就挺起来的背更挺了点。 陈子轻托腮,季易燃早上就吃那么点,怎么还长那么高,肌肉也很结实的样子。 陈子轻舀粥的动作停了停,他为什么要很急迫的给自己限时,好像潜意识希望能在这个期限内达成目标…… 第一段是迟帘谈的,完成了,只差这段了。 不过还有个前提,那就是季易燃能在季家的权斗中上位,不然家长这关能让他轻则脱层皮,重则死无全尸。 昨晚其实也算是变相的催了,后面还要再提醒提醒才行。 大片落地窗外夜景璀璨,季易燃坐在窗边的地上喝酒,他一手拎酒瓶,一手拿酒杯,喝光一点,倒一点。 季易燃慢慢侧头。 季易燃凸显的喉结一滚,苦辣的酒液变成了甜酒。季易燃忽然意识到,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道士周巷是顾知之。 心底掠过什么念头,哪怕转瞬即逝,依旧带起了震耳欲聋的轰响,震得他有一瞬的失聪。 像是谁脸上的泪痕。 孟一堃苦大仇深地说:“阿帘被爸妈管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脱身,以死相逼都不行,他爸妈就是不让他回国,他叫我帮他找顾知之,我费劲巴拉的通过几个渠道找了,一点影子都没找到。” 孟一堃扫了眼看着颇为沉寂的发小:“他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想开些。” “当然,我觉得他吉人自有天相。”孟一堃说,“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收走我三个发小的心,光是这点就证明他不是凡人。” 谁能想到一谈就是四年的谢浮跟顾知之竟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