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笑容渐深:“他在等您改变主意,我没那个耐心,我不想他为不相干的人事费神。”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把事办了。”谢浮说,“劳烦黄女士在我开的条件里选一个,选好了,尽快去图书馆见您的老情人一面,让他达成遗愿。” 黄敏:我这周二去京大图书馆。 谢浮在放外套:“嗯?” 谢浮的目光只在他屏幕的信息上一掠而过,就上移,锁住他激动的眉眼。 谢浮不答反问:“我能做什么。” 谢浮尚未捉弄地否定,就被他抱住了。 再是铺天盖地的麻姨,从指尖到心口,全部都是麻的。 谢浮弯了弯腰:“是吗。” 陈子轻还没想要给哪种奖励,耳朵上就是一湿,谢浮吻上来,舒坦的猫一样对他说,“多爱老公一些好不好。” 旅行中断,他们周二回京市,在京大图书馆见到了黄敏。 黄敏一到楼梯口,桌前的鬼影就站起来,疯了般朝她跑去,又在快要跑上前的时候停住,脑袋垂下来,摆出了可怜的样子。 他眼睁睁看着黄敏穿过孙亚军的身子,那一刻,孙亚军哭了。 黄敏一路走到桌椅那里,她在自己曾经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孙亚军,我来了。” “你可以走了吗?”黄敏说完,手臂上就多了一缕阴冷,隔着羽绒服都让她汗毛竖起,整个人打了个抖。 可能是道歉。 总之没有怨气,因为站在不远处窗边的陈子轻没有感觉到,他小声跟谢浮说:“一个鬼的执念并不一定就能让活着的人感动,有时候只有憎恨恶心,那是一点回忆里的美好都没了。” 陈子轻说:“是呢。” 孙亚军从兜里拿出一瓶农药,脸上的眼泪没有了,伤痛也没有了,只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恨意。 原来他死的时候是恨的,只是后来时间长了,就不恨了。 黄敏没有痛哭流涕。 …… 阿蒙在电话里说:“小孩,你的订婚视频我才看到,你跟你那个小男友……” 阿蒙拖长声调“啊”了一声:“怎么都没听你说。” “这事不好说的。”陈子轻解释。 陈子轻握住谢浮的手。 陈子轻被谢浮咬了下手指,他发出轻哼。 陈子轻想了想:“年后吧。”年前他要陪谢浮四处玩。 陈子轻继续和谢浮旅行,他们抓娃娃吃火锅,还有跳伞。 谢浮趴在他身上,闷声笑。 谢浮还真就不笑了,他签了自己那份,带他老婆去穿装备。 陈子轻没有教练带,他跟着谢浮,腿始终是软的。 谢浮扣着他的腰,把他往舱门口抱:“怎么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怕什么,真死了,不还有老公陪你。” 万丈高空,摔下去还剩什么。 我没事,谢浮也就没事,我跟他是绑着的。 陈子轻一番心理建设仓促做完,谢浮就拢着他往下一跳。 砰—— 陈子轻下坠的速度减慢,再次迎来失重感,又很快就消失了,他在谢浮的指导下克服心理障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他在这个短暂的吻里获得了安全感,试着在半空中旋转的时候张开手臂。 这是值得被永存的回忆。 谢浮的声音在他耳边,也在远处,他的脑子钝钝的。 谢浮含他唇舌:“爽吗。” 谢浮深深吻他一会,笑着说:“那再 “不要了不要了!”陈子轻连忙拒绝,那种兴奋紧张,心率飙升的感觉,太刺激了。他踩着地上的伞面一屁股坐下来,攥住谢浮的手缓解。 【带老婆跳伞】 这怎么不是爱情。 但是迟帘没被毒死,他还不如毒发身亡。 包括和表姐打赌输了,发的那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