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的心头狂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有种将要大难临头的感觉,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是夏子吗?” “我帮你找!” 这就是陆系统提到的架构师私设,走完剧情线吧。 行吧,走吧。 陈子轻掉头回了公寓。 夏桥正头发里滴着汗:“拳馆,武馆我熟,资料馆你找厉正拙。” 燥热的气息从后面拢上来,像凶猛的海浪,也像灼烧的火焰,混着年轻人的血性和亡命之徒的狠色。 陈子轻的头顶响起一声清俊略沉的声音:“我只是你的狗。” 啪 夏桥正半蹲着捡起那只鞋,握住他的脚踝,将鞋给他穿上去:“如愿了,开心吗?” 夏桥正讥笑:“要不是我,你还在傅延生的手里攥着,毫无尊严地做他的傅太太。” 夏桥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听到老男人咬牙说:“我的头发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被厉正拙剪了,还染黑了。” 陈子轻:“……”真是好高的评价,谢谢你啊。 整个储藏室立了很多架子,上个世纪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期的报纸都有。 陈子轻按照标签找过去,他一路找一路走,还能分出一点注意力探究夏桥正的侧脸。 夏桥正要真是裴远知的后代,那他父亲不也是。而且他父亲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夏桥正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在国外维持生命,昏迷不醒,怎么,你想买水果去看他?” 夏桥正俯视他一眼,转身去了一边。 这都是备份,原件在展览厅,所以陈子轻不用做什么措施,他把报纸翻开看完按照折痕复原,转战下一份。 那期报纸的a板左下角有一小块报道,内容是方先生捐赠了一大笔钱建女子学校。 陈子轻把报纸捧到眼前,闻着浓重的灰墨味凑上去瞅了又瞅,他瞪直双眼,这不就是裴远知吗! 陈子轻自言自语:“果然改名字了,改成了方远安。” 说着就把备忘录上的名字对着他:“这三个字。” 陈子轻去跟管理员聊天,他没聊一会就被夏桥正拽住手腕,一路拽出了储藏室。 陈子轻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不都是相互的,我的口水不会拐弯,也喷管理员脸上了。” 夏桥正放下手,看眼前人被搓红的脸,皮真嫩,他都没怎么用力,这还怎么把欠他的双倍奉还给他? “抓蚊子包抓的,随便贴了个创口贴。”陈子轻顾不上脸疼了,他快速接住手机,不忘说,“谢谢啊。” 陈子轻全神贯注地看起了资料,方远安,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曾经很有名的大人物,他是一个大老板的上门女婿,太太是聪慧过人很有生意头脑的富家千金。 方远安人到中年,名利双收之际,太太突然离他而去,他悲伤过度,生了一场大病濒临死亡。 方远安于九十多岁回国,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谯城,之后就莫名其妙消失无踪,众多猜测里占比最大的是死于某个对家手上。 有钱人啊,多少都有不为人知的秘事。 陈子轻把手机还给夏桥正,方远安的行踪停步于谯城,那他来这座城市,算是歪打正着吧,早晚都要来的。 “夏桥正,你不是说裴远知这个名字让你熟悉吗,这就是,他改名了。”陈子轻指着屏幕上的资料说。 “你都不看啊。”陈子轻打开自己手机上的网页输入方远安,真有他的履历,很牛逼的样子,“我感觉你跟他长得很像,没准真是你祖辈。” 陈子轻:“……”夏桥正真会记仇。 夏桥正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接了个电话,转道送车上人去了厉正拙的宅子。 他会解释:厉正拙叫我送你回他那边。 他怎么回,大概会说…… “急什么。” 门被下人关上,阻挡了夏桥正的视线,他回到后座,静默地坐着,吸食着离开的人残留的味道。 下的蛊解不了了。 厉正拙一路抱着他进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咳嗽着吞下一粒药物坐在床边平复:“fairy,你去外面住,怎么瘦了,是不是吃不好?” “你总想出去,结果怎样,出去了并不是花花世界任你飞,到处都是猎人的捕兽夹。” 房里静了片刻,响起极模糊的叹息:“是你母亲的原因。” 厉正拙跟原主的母亲是彼此的初恋,他念旧情,在初恋的儿子有难时出手相救。 实际是对初恋的控制欲,转移到了她儿子身上。 如果去年没发生变故,他的生活会按部就班,直至给厉正拙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