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为师的法器来!” “李天师……”见似乎是做法失败了,兰翕更加焦急起来。 说着他便一挥道袍,桌上随即整齐的出现了三张黄纸,老道提笔就写,边写边念叨着。 符纸写完后,用火点燃,黄纸的残烬飘荡飞起,没入无尽的夜空中。 说完他便悄悄的看了旁边的胖道童一眼,师徒俩对视瞬间,道童立刻心神领会,屁颠颠的跑向了一边的草丛。 老道猛的一敲铁钟,喝道:“招魂钟显法!” 接着他面色一喜,一脚踩下,顿时围着水池的四周狂风四起,枯草乱飞。 此刻的兰翕全部注意力都在老道身上,而陈子轻却疑惑地看向胖道童,这师徒俩刚才的眼神交流,真巧被他给逮着了。 陈子轻迈步走到了胖道童的身边,他想要蹲下来察看,一边的道童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及时阻止:“这里是死门,生人勿近,你赶紧离开。” 陈子轻这里的动静显然也被老道看见了,眼看自己要败露,老道顿时心中一急,又是猛地一拍铁钟:“铛!”。 已是被唬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兰翕觉得风忽然又变大了,也变冷了,呼呼的冷风吹过他的身体,这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生怕夏子会突然从他背后蹦出来,捂住他的耳朵,他开始转着轮椅在原地打转,十分的神经质。 这句话吓得兰翕连喘息声都停了,他正要鼓起勇气抬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空旷的某处传来。 “好!验明正身,魂来!”老道哈哈大笑,一抬手中的铁钟。 “徒儿!拿碗来!” 老道接过碗,把钟里的鲜血倒进碗里,然后对兰翕微笑道:“兰少,这就是夏子的冤魂了。” “好了,现在夏子的冤魂已经神魂俱灭,兰少你已经没事了。” “当然!”老道一脸自信,“被贫道招魂钟打散的冤魂,再无返阳的可能。” “太感谢李天师了!” 这算是花钱买个心安吧。 …… 就在回去的路上,胖道童打开了一下箱子,想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很快的,他就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哪来的啊。 第二天,傅家私人飞机入岛,傅延生风尘仆仆地走下飞机。 陈子轻干脆装作蹲下来检查鞋子,给兰翕时间。 傅延生置若罔闻,他朝不远处低吼:“还蹲那干什么,是要我去请你?” 兰翕被无视了,自尊受挫,他没放到脸上:“傅少,我坐轮椅是因为得到了你的“爱”,你的太太以后会不会遭到类似的经历? 被旧情人或者对手绑架伤害是种殊荣,是作为享受他特权的证明。 傅延生按着轮椅扶手,弯下腰背凑到他耳边,仿佛是耳鬓厮磨的爱人:“祸从口出,兰大小姐,别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连累了父母家人。” 有,傅延生比鬼还可怕。 陈子轻想到兰翕送他过来前的请求。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提心吊胆的人,我不想他体会到我的心情。” 陈子轻答应了,尽管他觉得以傅延生的控制欲,恐怕早就在都知道了,只是不信。不过傅延生杀南亚那老头倒是杀得挺快的。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接触的次数不多。兰翕只在包间害他磕疼了腿,圈子里那些富家公子就…… 而且什么,陈子轻没有往下想,他抛开杂乱的感慨,被傅延生拉上了飞机。 等到下个月他就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免得触景伤情,又不满足现状,心生贪念。 陈子轻没有心情把傅家的私人飞机跟兰家的私人飞机放一起做比较,他在自己的世界梳理思绪。 陈子轻一个激灵,坏了,原来他忘记的是这个事!他赶紧想对策,没想好就先搬出常用的一招:“延生……” “你就把我的屁股扇烂。” 陈子轻难以启齿,也不知道管家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跟他陈述的。 陈子轻飞快地说:“我上 傅延生呵了一声,他这太太智商也就到这了,上不去了,无所谓,反正也不用替他打江山。 “窜稀。”陈子轻羞涩地说,“多少都会溅到的。” “擦了几遍,还有味儿。”陈子轻推推他的腿,“要不我起来扒了裤子,你闻闻。” 陈子轻还没松口气,傅延生就将他扯到自己跟前,掐着他的下巴靠近,含着烟草味的气息喷了过来。 陈子轻迟迟没有声音,明显是回答不出来。 陈子轻默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垂下眼,那你也脏。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傅延生果然想穿他,快到极限了,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别慌,脑子转得飞快。 可以这么说! 傅延生的背脊窜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凉意,他的认知就是这样,圈子里也是如此,这是无人质疑的规则。 因此他的私生活没有受到改变,也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