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恒温,人工草皮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没关系没关系。”陈子轻安抚慌张道歉的佣人,径自去清理脏污。 傅延生放纵久了,已经深入骨髓。 也是巧了…… 陈子轻继续吃喝,球场那边,柏为鹤一直在挥杆击打小白球,他穿一身专业的黑色球服,姿势标不标准陈子轻一个外行不确定,反正好看。 傅延生腹部的伤还没好全就剧烈运动,到底是年轻。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装逼。 傅延生只要跟柏为鹤单独聊,就一口一个“我太太”,不仅如此,他还会“用心良苦”地故意制造机会,让他的太太发骚。 傅延生在走廊抽烟,像一个随时都会冲进去捉奸的丈夫。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如何表现。 然而他自己并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柏为鹤坐姿端正,他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地捻起来,放入棋笥中,就这么个动作都显得赏心悦目。 “傅太太,自重。” “柏先生,你总这么说我,先前就不提了,现在我没有不合理的行为。” 柏为鹤的眉梢微乎可微地动了一下:“那是我误会了?”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柏为鹤半抬的眼帘里,前一秒笑得不知人间罪恶的人,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 傅延生拉开门立在门口,高挺的身影配着优越的长相,硬生生令人发怵,他那两片沾着烟草味的唇划开一个弧度:“太太,你和柏先生都聊了什么?” 傅延生坐到陈子轻身边,无比深情地搂着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 “柏先生,你看我太太脖子上的电子圈。”傅延生撩起他的长发,露出那圈黑,“它和我的尾戒是一对,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 “那是当然。”傅延生在怀里人雪白的耳垂上吮了一下,没聊什么?那他出去一趟,茶室的氛围怎么就变了,变得下一刻就要坐人腿上,宽衣解带纠缠上去的样子。 陈子轻根本不敢看柏为鹤是什么反应,他警惕着傅延生的一举一动,拿起佣人端上来的茶喝,一不留神被烫到了,眼里有生理性水光。 茶室的门被大力拉开,急乱的脚步里有不耐烦的低声训斥,细微的抽咽呻吟,所有都在拐角处消失,四周恢复宁静。 佣人提心吊胆:“下次我们一定在温热以后才端上来。” 佣人忙收走茶具。 这是陈子轻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场合,傅延生并没有像解锁的信息里那样,带上自己的情人把太太晾一边。 生怕转个身的功夫,头上就多了点绿。 没想到傅延生跟人是初相识,介绍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 傅延生把手盖在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上,对收藏家说:“那木雕是我太太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较有兴趣。” 这话没什么粗俗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 陈子轻疼得“嘶”了声,他和老先生讨论木雕的形态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带给他的感觉他没说。 “刚收藏那阵子没注意到,过了年,偶然间发现的。”老先生说。 “我找过木雕专家。”老先生摩挲着拐杖,“那是一个符号,属于南亚那边一个早已销声匿迹的神秘组织。” 傅延生问:“组织具体做什么的?” 陈子轻望着杯子里的红酒发愣,神秘组织会不会跟夏子的死有关啊? 老先生思索着开口:“南亚那边的一个老头可能懂一点,我联系到了就通知你先生。” 老先生若有似无地看了眼想遮挡墙内美色的小傅总,和蔼地笑道:“傅太太客气了。” 傅延生冷着脸教育挽着他胳膊的人:“你能不能别寒碜,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么好谢谢的,一个老头算得了什么。” “那你怎么没感谢我?” 陈子轻说着就东张西望,柏为鹤也在场。 原主的弟弟受伤了,不然也会来的。 聊天框里透露,他暗恋柏先生好多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抛下事业回来孤注一掷,想在柏先生留垡城期 一夜也好。 也不知道暗恋的人有没有柏为鹤的水平。 陈子轻神经末梢一抖。 【你几乎痴迷地看着那一幕,你达到了高潮,你爱上了他。】 【那天之后,你开始盼望他的再次出现,可惜你没多久就换了住处,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次。】 陈子轻有种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感受。 陈子轻捋了捋解锁关键词得出的信息,靠山跟柏为鹤是亲戚,但在那期间,柏为鹤不知道原主的存在。 陈子轻通过文字勾勒出那场初见,一个金丝雀把脸贴到笼子的铁栏杆上,皮肉挤压得变形发疼才把手伸出去,使劲往外够,嘴巴被堵住不能发声…… 陈子轻喝了点红酒,柏为鹤不知道迷恋他的众多男女里,其中一人后来为他纹了一只蝴蝶。 他跟傅结婚了,柏为鹤怎么可能吻他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