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气氛正压抑的时候,楼下传来不小的骚动。 不是傅延生他们这局的,是参加别的局,迎上来的都是中年老年层,上流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他们神情严肃而郑重。 柏为鹤。 陈子轻朝下打量,太帅了吧,转而一想,帅不帅跟任务不搭嘎,他正要转开头,余光不经意间发现男人左耳的耳廓边有块黑色。 是助听器。 男人微抬头,掀了掀眼皮,目光从他身上扫了过去,不做一丝停顿。 陈子轻没有触发人物关键词,不确定男人跟原主有没有交集,他想到那一眼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下意识躲到了傅延生后面。 陈子轻拉他的西装:“延生,你的朋友我都不熟,没有共同话题,我可以回家吗,我想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逼王集中营 一行人回到包间,里面那群狐朋狗友制造出的玩乐喧闹瞬间凝固,蒙着眼的小可爱不知所措地站着。 然而发小们也摸不清这里面的名堂。 “老傅,你怎么对微玉……”发小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询问,左手握右手说,“这样?” “让他尝点甜头,在他以为有了点希望的时候给他一脚,问他疼不疼,反反复复,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发疯。” “但你的婚姻本该能给傅氏给傅家带来庞大的利益,如今给他了,仅仅就为了报复他这个人,值吗?” “伤他的不都被你连根拔起了吗。”发小翘起腿,“真要说起来,微玉顶多是误打误撞掺了一脚。” 发小的视线穿过一片迷离,越过傅延生,落在躺靠在最里面的老男人身上。 似是在刻意引诱。 大抵是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超过了正常范畴,老男人察觉到了,疑惑地坐起来些四处张望,寻到了他的位置,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狐狸一般。 陈子轻前脚上洗手间,后脚就进来了一个精英男,人称钟少,是傅延生的发小。 陈子轻只想撒尿,有人在场,他牛仔裤的拉链该拉还是得拉。 紧跟着外面就传来谩骂,那是落后一步,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 钟少站在水池边洗手,不解地看他:“微大少爷,你退什么?” “我让你感到紧张了?”钟少饱含歉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他潮湿的手指了指门锁,“我只是想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不被人打扰,仅此而已。” 陈子轻没有放松,面对颜狗盛宴的漫画男聚会,心是铁打的才能不动。 但不知怎么,他对长得帅的男人有阴影,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影响他发挥,让他对任务的判断出现偏差。 陈子轻不动声色:“钟少,你要问什么?” 陈子轻听到他最后那个气泡音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傅延生的发小都会装逼。 “那你别看我。”陈子轻说。 陈子轻脸一红。 陈子轻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隔间,门外响起声音:“当年据我所知有一拨人准备带你出海玩,结果你人间蒸发了,谁都查不到你的行踪,传闻你给人生孩子去了。” 钟少莞尔:“所以,你能生吗?” 钟少没有猥琐地从后面贴上来,或者强制性地做一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很执着地说:“你很能生的样子。” 陈子轻忍不住回头气道:“我是男的,我怎么生?” 陈子轻故意把手上的水甩他身上:“哪里不像?” 陈子轻眯眼:“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说要给我检查?” 陈子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提前把路堵死了不给走,谁知帅哥从西裤的口袋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考虑到你是老傅的未婚妻,我不适合跟你零距离接触,不介意隔着一层乳胶吧。”么区别? 临走前还靠近陈子轻,把他垂在台子上的那缕发丝撩起来,捻干了水。 不是别墅的男孩子。 傅延生咬着烟:“还不过来?” 傅延生拍拍服务生的脸:“行了,就到这吧,我未婚妻要吃醋了。”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想,原主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一个服务生都敢甩脸色。 陈子轻理着很不适应的长头发不搭理他。 陈子轻差点忘了节目这出了,他警惕道:“我只是撒个尿。” 陈子轻的三观剧烈一晃。 包间里的公子哥们不约而同地盯上陈子轻,一双双眼里跳跃着邪念,他们都知道大礼跟谁有关,难言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