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 / 1)

眼前发黑之际,人中上传来疼痛,陈子轻的气骂因为记起什么一滞。 陈子轻腿软往下滑的时候,宗怀棠把他抱起来,抱小孩的方式抱的,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椅子上坐下来,端起瓷缸喂他水喝。 陈子轻拿走瓷缸自己喝,宗怀棠又开始亲他,从耳朵到脸颊,再到脖子,来来回回地亲,亲到停不下来。 陈子轻打开想要试验的手:“没有心情。” 陈子轻把瓷缸往桌上放的动作一晃,怎么给忘了,这个真正的1982年的宗怀棠精神状态不稳定,随时都会发疯。他要从对方腿上离开,哪知刚起来点就被摁了回去。 陈子轻不那么做。 陈子轻惊骇得白了脸。 啪啪的清脆响声震得陈子轻心底发麻,他瞪着额发凌乱脸上带笑的男人,大吼了出来:“有了有了!我有心情了!” 陈子轻只能闭上双眼,逼迫自己收回乱放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一点上面。 陈子轻推他肩膀:“现在我可以下来了吧。” 陈子轻看男人唇角破裂流下来的血丝,如果他说不,对方极大可能会再抓着他的手扇自己,到现在他的手还是火辣辣的疼。 得从头开始算,一时半会算不完,真算起来,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宗怀棠果然被引走了注意力:“我去拿毛巾给你敷一敷。” 全程抱着,全程用一只手托着他。 陈子轻不挣扎了,他累了,任由宗怀棠把他当衣服上的一片毛絮,走哪抱哪。 几秒后就把盆里的毛巾挤挤,放到他手上:“我脸肿得厉害,你给我敷。” 宗怀棠低头凑近他,微热的气息落在他被亲红的嘴上:“你不给我敷,你看什么,我以为你心疼坏了。” 宗怀棠舔掉唇边的血迹,懒声笑道:“不巧,我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第一次抓着别人的手扇自己耳光,我们这算不算缘分。” 陈子轻被握得有点疼,想把手抽出来,却不行。他转过头,视线对上了墙面那些有了生命的字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依旧感到惊悚。 从某个层面来说,他是所有鬼魂的载体,他就是他们,所以他是参与进去了的。 陈子轻垂眼看紧紧拢在一起的手:“宗怀棠,你给我过什么提示,随便说一点。” “你说都是瘦金体!”陈子轻的胸口剧烈起伏,“我也怀疑怎么会是一样的字迹,所以就是你写的。”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蔫蔫地说,“我就不该信你。” 陈子轻一怔:“没有。” “字典的一些注释里有我写的字谜,你多注意就能发现线索。” 宗怀棠到底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 肯定的语气。 陈子轻的眼尾颤得更厉害,所以我总是在你面前执着于查清那场事故,执着于电线为什么会被拉断,以及哪个鬼魂下的手这些事,你是不是很容易就能想到我因为什么而来,得到了答案就会走。于是这个时空的你跟那个时空的你都在挣扎,都不受控制呢…… “算了。”陈子轻在心里喃喃,即便真的是他想的那个走向,宗怀棠也不是有意的吧,为了留住他就欺骗他之类。 宗怀棠弯下腰,高肿的脸蹭进他手心,语气挺平和地问:“我醒来没有看到你,你去哪了?” “下次再想逛要告诉我,我带你逛。”宗怀棠在他手心里闷笑了声,直起腰亲他,“以后别乱跑了,你让道士给抓了,我怎么办。” “好了才多久,这就开始嫌了。”宗怀棠一副失落至极沮丧至极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不过了”。 真的没看花眼,水里倒映着的,是他自己的脸。 没想到有一天见到自己的脸会吓得心脏骤停。 是陈子轻。 “宗怀棠,我长的是什么样子。”陈子轻往后扭头,“你描述一下。” 陈子轻又问了一遍。浅,鼻梁不算高也不算矮,嘴不大不小,颜色不艳也不淡,下巴中间的窝坑不深不浅,脸型不长也不宽,所有都刚刚好。”宗怀棠摸他细细的一条腰,“不都说了吗,你是轻轻。” 静了会,陈子轻把头转回去,后脑勺对着宗怀棠,手伸到脸盆里拿毛巾洗脸:“我其实长得挺普通的。” 陈子轻的声音夹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那我换了脸,你怎么都不需要过渡,直接接受了。” 来,不是来这里,是那个时空。 陈子轻:“……哦。” 陈子轻的身子陷进了棉被里,他不适应地翻了几次身,宗怀棠用包着纱布的那只手箍住他,窝进他怀里睡着了。 再也不用在海上漂泊。 宗怀棠把胡渣剃了,脏衣服裤子全换了,他穿上了白衬衣,配着熨过的黑西裤跟起早擦的皮鞋,还是那个风流倜谠的宗技术。 等小儿子去厨房拿了两只桶跟扁担,宗母才找回声音,难掩惊喜地喊:“怀棠,你是要去挑水啊,一个人行不行?” 宗母捏着手绢一晃:“我就不该问。”她搓了搓胳膊,去烧饭了。 草深水也深,宗怀棠蹲在一块石板上面,抓着桶在河里洗了洗,他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身边人:“这边滑得很,你站远点。” 宗怀棠把桶向下一按,“哗”地拎起来:“万一呢。” 陈子轻哑口无言。 陈子轻揪着草站起来:“哪呢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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