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怯怯的开口道:ldquo你能变成人啦,怪不得那天身上那么多红黑线。rdquoldquo嗯,那天本来要送你走的,但是突然开始蜕皮,没来得及。rdquo阿书没有大肆渲染自己的痛苦,只是把这页轻轻揭过。她认真的把玩着小人类柔软的手指,好像那是世间最珍贵、最好玩的事物。可是就算她不说,新雪也在早给她治疗时体会到了那种遍体鳞伤的感觉。她鼻子一酸,赌气道:ldquo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绝情,再也见不到了都不愿意来送我,不想见我最后一面。rdquo说话间新雪故意抽回手,不让她继续摸。阿书又气又急,着急的把她的手抓回来。蛇信在上面肆意的舔.舐,留下自己的气味。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新雪,像是要把她吞进身体里:ldquo怎么可能呢?你为什么这样想我?rdquo如果不提还好,她一提,新雪隐忍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她的表情变得悲怆,哀哀的望着阿书。这几天的离别跟担忧消散了大半。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被阿书粗暴对待、当做破布娃娃蹂.躏的那一天。她恨自己。这么无助。又这么软弱。新雪正是不想继续体验那种感觉,才铁了心要走的。她没想到这条蛇竟然会追上来。不知是不是阿书的飒爽人形太令人印象深刻,她的危险性也让人盲目。新雪不再害怕激怒她,捂着脸低低的啜泣了两声。迟来的崩溃,一下子汹涌而出,像血崩一样。ldquo你那几天对我态度很差!自从发现我没有怀你的孩子就对我很不好!rdquo她就像一只暴怒的兽,浑身都在抗拒,想要挣脱巨蛇的缠绕。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阿书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但她知道,这次如果放开新雪,任她逃跑,那一切就会朝着她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阿书任由新雪哭着闹着,只管用胳膊抱紧她、用蛇尾缠住她。不住的哄道:ldquo冷静,冷静,先不难过helliphelliprdquo新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那她就给她这个出口。还好哭了好一会儿,新雪就停下来了,别扭的轻轻回抱了一下阿书,呆呆的望着地板上的花纹。跟上次自己一个人绝望的落泪不同,这回阿书没有离开、也没有厌弃,依旧陪在她身边。这让她的安心感又回来了。ldquo雪,不难过了。rdquo阿书用脸颊蹭了蹭新雪,把她莹润的泪痕沾到自己脸上。新雪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闷闷的:ldquo我是人类,没办法给你生小蛇helliphellip所以你一开始就弄错了,不该把我捡回体育馆helliphelliprdquo她说话时不敢看阿书,黑幽幽的眼眸依旧望着地板,好像那片花纹里蕴藏了很多世界奥秘似的。ldquo啊!你是在为这个生气?rdquo阿书恍然开悟,眉眼间透着一股执拗:ldquo这个我知道了,也接受了。rdquo她掐着新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但用的力气很小,除了被人强制做事有些难为情外,新雪基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她看到阿书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形。她的嘴唇一开一合,好听的声音流淌出来:ldquo我发现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才是把你捡回去的主要原因。rdquo蛇的嗅觉非常灵敏。比起用眼睛,阿书更习惯用蛇信和助鼻器去感知世界。她以前见过的人类,身上都有股发苦的味道。苦味混杂着生活习惯带来的烟草味、酒精味、香精味,这些特别的味道让每个人都与众不同。只有新雪是甜的。怎么闻都很甜,光是靠近就让蛇心旷神怡。正是这个香气,让阿书将新雪纳入了lsquo想要饲养rsquo的行列。那个让人误解的lsquo蛇卵rsquo,只是让她们彼此熟悉的添头。ldquo会好闻吗?rdquo新雪眨眨眼睛。回想起与蛇女的相遇,那是她最落魄的时候。如果当时自己就觉醒了异能,一定会看到纠缠复杂的红线跟黑线,代表健康的白线少的可怜。因为恶病,她饿的随时可能晕厥,一路摸爬滚打,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背包里装的没办法填饱肚子的香料也洒了些出来helliphellip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香的吧。但阿书确实没必要在这种地方骗自己。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体香吗?就跟她总觉得母亲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味道一样。不过helliphellip新雪悄悄嗅了嗅阿书身上的味道,母亲消失后,只有这条蛇身上的味道会让她安心了。ldquo对不起,我helliphelliprdquo新雪想说些什么,但一抬头,嘴巴的位置就被阿书的手捂住了。她目光坚定的注视着新雪。表达出一切重回正轨,她不想再聊起前些天发生的事的意愿。新雪眨眼笑了笑,也跟着翻到崭新篇章。她甚至轻咬了一下阿书的手心。在蛇女眉头微皱,摆出一副lsquo你怎么敢这样rsquo、lsquo人类可不能吃蛇蛇rsquo的表情后,又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 ', ' ')